想當年。
他也是如此。
來到靖江流域,遇見了一位前輩。
那位前輩同樣是在太湖走蛟失敗,后退入靖江,自此之后,一直守在靖江,守護這座城市。
他來到這里,這位前輩同樣勸他。
但那時的他,心高氣傲,不肯退去。
于是,在太湖遭遇了與那位前輩一模一樣的情況。
最后還是那位前輩請來了崇圣寺的方丈,才救他于危難之中,幸存一命。
自那之后,他回到靖江,在那位前輩老死之后,接過了守護靖江的重任,在這里安定了下來。
這么多年,他也遇見過幾個走蛟的大妖。
有人聽勸,離開了。
也有不愿就此放棄,于是改變走蛟路線,換了一處。
于是,白青山走蛟的路上,又多了一條黑蛇。
“我叫孔修。”
“我敬仰人族圣賢,故自取圣賢姓,只希望有朝一日,憑我苦修,能有圣賢幾分成就。”
黑蛇一路之上,與他們說道。
他曾經也是有大夢想的人。
奈何命運不如意,現實總過于殘酷。
但他并非怨天尤人之人,雖不能走蛟,但所幸還有一條性命。
能活下來,已是天大恩賜。
從靖江,到太湖。
中間橫跨數百公里。
且無陵江支流,必須要經過一些細小的河道。
這是非常危險的。
白天不能過。
否則太過惹眼。
區區小河道,根本無法掩蓋他們的身軀。
于是他們只能等到夜深人靜時,才能繼續走蛟。
這一段路,陳陽將精神提高了數倍。
若是在這里突然引發動蕩,令得小河兩旁的村莊受到影響,那可是大罪過。
……
陵山道觀迎來了幾個奇怪的客人。
這幾人,陳陽不陌生。
甚至還打過交道。
江寧市洪家的洪言。
他帶著兩個人,來到陵山。
“陳玄陽真威風,比我年紀還小,都是真人了。”洪言身后一名男子說道,言語里頗為嫉妒。
洪言蹙了下眉:“你以為那是他自己的功勞?就他這年紀,被冊封真人,明顯是強行上位,背后肯定有人為他造勢。”
男子問:“誰會為他造勢?我聽說他就是一個普通道士,師傅都死了好幾年了。”
“還能有誰?哼!”重重哼了一聲,洪言眼睛里閃爍著惱色:“除了楚清歌,還有誰?”
男子道:“你確定?”
洪言道:“我親眼所見,還能有假?”
“可是,楚清歌這么多年,好像一直都沒什么動靜啊。而且她不是連個真人都不是嗎?”
“你懂什么?”洪言道:“楚清歌在道門的地位很高,她一句話,道協也要給幾分面子。只是冊封一個真人,她連口都不要開,就能辦得到。”
男子道:“她有點過分了,我們洪家幾次找她幫忙,她都借口推脫,說什么為難,說什么不能破壞規矩。轉過身就走自己的關系幫一個小道士做這些事情。”
“哼!”另一個男子道:“她眼里,根本就沒有我們洪家!虧太爺爺當年為了她,連命都送了,她就是這么報答我們洪家的嗎?”
“不過,她為什么這么幫陳玄陽?她們倆到底什么關系?”
洪言道:“我查過,陳玄陽對外宣稱過,楚清歌是他的道侶。”
“道侶?”
幾人都驚呆了。
半晌,一人道:“楚清歌的年紀,做他奶奶都綽綽有余吧?”
另一人道:“不過別說,楚清歌年紀雖然大,但看上去就是個小姑娘,而且以她在道門的地位,恐怕有的是人想和她做道侶。”
他們心里沒說的是,就算是他們,也不介意和楚清歌來一場忘年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