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道協雜事太多。”
老道看向龍鯉:“況且,他不是還在東海境內嗎?”
楚清歌問:“有把握嗎?”
老道手腕一翻,祭出一把長劍:“于我而言,不難。”
老道乃是道協幾個會長其中之一,郭啟軍。
他沒能第一時間趕來。
但似乎也無關緊要。
趕得早不如趕得巧。
畜生就在眼前,除了楚清歌外無他人。
多么好的機會啊。
他握著劍,緩步向龍鯉走去。
剛走幾步,腳下一頓。
望向南方。
那里,有數十個身影,踏浪而來。
他皺眉,手下不再猶豫,一步跨出數十米,揚劍就是一道數丈劍芒斬出。
龍鯉兩眼陰冷,想沖上去把他撕碎,但他壓住這股沖動,身軀搖擺間躲避了開,向著另一個方向跑去。
劍芒斬了空,郭啟軍直接將劍擲出,長劍迎風去,他取出符篆,連法咒都不念,簡單捏個指決,符篆立時化作一條條巨蛇,乘風破浪追襲去。
再兩手摒起,輕喝一聲,便有幾道天雷落下。
雖然被龍鯉躲開,但也阻住他的去路。
“小畜生。”
笑著罵了一句,郭啟軍不慌不忙,一邊靠近,一邊不斷施展符篆。
道法、符篆與法器是道門弟子三大殺器,威力可見一斑。
但能像郭啟軍這樣,將符篆施以這般地步的,至少也得是大宗師級別。
年輕一輩,鮮少有之。
一手信手拈來的符篆,以及控制精妙的長劍,連道法都沒施展,就將這條化龍的龍鯉,逼的狼狽。
他也不靠近,距離保持在五十米左右。
一旦靠近,龍鯉天身具有優勢的強橫肉身,會使得局面翻轉過來。
冰肌玉骨,就算只是剛剛踏入這個境界,也不是筑基的郭啟軍可以相比的。
所以,他只能將優勢盡數體現。
不過想要一己之力擊殺,還是很有難度的。
慢慢的把他磨得筋疲力盡,再出其不意一劍斬殺。
可顯然,他沒有這么多的時間。
那些人已經來到近處了。
郭啟軍幾乎都認得,沒幾個陌生的。
“道門斬妖,各位請退散。”
郭啟軍以道門名義,令他們退開。
眾人不滿。
妙安叱問:“這畜生什么時候成了你道門的了?”
“我們追殺他到此,豈能讓你摘了桃子?”
林慶臺道:“還是各憑本事吧,妖龍就在此,分得到什么,就是什么。”
他提劍就殺了上去。
郭啟軍懂的手段,他也不差。
其他人紛紛出手。
郭啟軍面色發黑,他發覺自己這道門會長的身份,真的是越來越沒有用處了。
什么人都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他自知多說無益,能參與這件事情的,就沒幾個易與之輩。
隨便挑出一個,修為與他一般不說,身份也不俗。
更不要說,不少人都不是他道門弟子,他道協會長的身份,也管不了人家。
真是越想越感到憋屈。
“妖龍,你于我人族地界禍亂,今日必斬你!”
周長遠大聲道。
“吼!”
龍鯉怒火滔天。
這群人族修士,簡直不要臉到了極點。
“你們人類最是無恥,我沒有傷害過一個人,你們就為我一副身軀,硬要加罪于我,我何其無辜?”
“我父親被逼死,我有家不能回,化龍本該是我族舉族慶賀的大事,卻因為你們,我成為了族內罪人!”
“今天就是死,也不會放過你們!”
龍鯉不再去顧落在身上的道法,劍芒,符篆。
他無視一切,鎖定周長遠。
一道水柱從周長遠身下暴起,毫無防備的他被水柱沖的失去平衡。
抬眼一看,龍鯉已經近在眼前,一股白色的氣息從龍鯉嘴巴里噴吐出來。
周長遠聞到令他嘔吐的惡臭味,旋即發覺自己的道服被腐蝕,道服下的身軀也一點點腐蝕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