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
“那你事情弄完了就趕緊回來吧,這邊不少事情等著你處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掛了電話,陳陽乘車趕往北邙。
去熟不去生。
北邙雖然也沒有去過,但陳無我他們都在那里。
如果換個人給他打電話,或者郭啟軍態度好一點,他絕對二話不說直接就去。
去哪里都沒問題。
但他就是見不得郭啟軍這種,有點權力就亂用的人。
道協。
郭啟軍當著其他幾個會長的面,打完這一通電話。
李相如指著他,說道:“我真不知道說你什么,你這人,真是小人!”
郭啟軍往后微微一仰:“我就是小人,有問題?”
“你們讓他提前通過考核,我說什么了?規則之內你們能做的事情,我就做不得?”
“你們沒在東海,沒看見那小子多囂張,真是囂張的誰多不放在眼里啊。”
他搖著頭:“我好歹也是個道協會長,我就在那兒,也沒見他說,把龍尸分我一點。”
李相如罵道:“人家憑什么分你?就憑你是會長?”
郭啟軍道:“他能修到這個地步,說明他不是蠢貨。我這會長親自過去,足見我對龍尸有極大需求,他但凡有點腦子,也應該和我交好,而不是視我如空氣。”
“道協這么多雜事,我趕著時間的處理完,立刻就趕過去,到頭來什么也沒得到。”
說白了,他心里就是不平衡。
他需要龍尸。
陳陽沒有當著其他人的面,給他下不了臺,甚至都沒和他交流。
但就是這種無視,已經不在乎,讓他很不舒服。
他也絲毫不隱瞞身居高位所帶來的權利,能惡心他,郭啟軍盡量惡心。
李相如敲著桌子,說道:“你別忘了,他那份提議現在還壓著呢,你這么搞,就別指望他還能給你什么面子。”
“無所謂。”郭啟軍道:“龍尸都沒了,我還指望什么?指望海外道門能給我帶來什么好處?沒利用價值,他們就是一塊臭石頭,他想怎么搞隨便他,我會配合的。”
“反正,提議是他弄出來的,得罪人的也是他,我到最后還能收獲一副好名聲。”
李相如突然說不出話了。
這家伙,還真是絲毫不以為恥,反以為榮。
你對一個想要立牌坊,又想做表子的人,可以找到很多地方攻擊。
但一個很有自知之明,又不介意把這份自知之明拿出來給人說的人,這種人就是完美的,毫無破綻的。
讓你無處下口。
更讓你覺得,不管你怎么罵,都是在贊美對方。
這就很蛋疼了。
……
“虎嘯嶺那頭妖王回來了。”
下清宮,議事堂里。
一群道士聚在一起。
上到七八十,下到二十多,各個年齡層次的道士都有。
每個人都是坐著的,這里沒有什么階層之分。
說話的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道士。
他剛說完,有人道:“和我們有關系嗎?”
“有也沒有。”道士說:“虎嘯嶺是距離白馬山最近的一座山嶺,如果能拿下來,擴張道門在這里的領地,以后我們活動范圍也更大。”
有人道:“我覺得還是不要著急這件事情……”
話沒有說完,就被年輕道士打斷:“關系很大。”
“每個月,都有弟子死在那群虎妖手里,他們嘴上叫嚷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可事實上呢?事實上就是,他們原本只有那么旮沓一點大小的地方,被他們拓寬好幾倍!”
“他們每一次的拓寬領地,都是在試探我們的底下。”
“在座的都是前輩,我知道各位前輩這一輩子都奉獻在這里了,你們不愿意和他們爆發大的沖突,偶爾死一兩個人,你們也覺得能承受。”
“他們就是知道各位前輩的底線在哪里,才如此肆無忌憚的試探。”
“而且,這份試探越來越明目張膽了!”
“與其跟他們慢慢的磨刀子,不如一次性解決算了。”
“死了就是一具尸體,怕什么?”
“說真的,我寧愿死在外面,也不想憋屈的這么活著。”
“我們現在這樣,算什么?比尸體好到哪里去?不就是一具尸體加一口氣嗎?”
議事堂里,有上清宮,中清宮……有整個白馬山所有道觀的道長。
他們聽著年輕道士的話,哭笑不得。
不過形容的還算貼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