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巫馬前輩懷疑我道門真人的話,就是懷疑我們道門上到大宗師,下到普通弟子所有人。”
巫馬宣臉色愈發黑了。
這么大一頂帽子,如果巫馬宣是道門弟子,這會兒肯定就妥協了。
哪怕她不是道門的弟子,此刻也感到一絲壓力。
但這還不至于讓她妥協。
“陳道長不必與我說這些,我說了,你有證據就拿出來,不然我就視作你污蔑我的孫子。”
“真是給你臉了。”陳陽忽然嗤笑一聲:“喊你一聲前輩,是看在你七老八十,我尊重你這個年紀。不喊你前輩,你又是什么東西?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那孫子是個什么貨色,你不知道?”
“一個禍害,也就你當個寶貝。”
“玄陽。”方青染拉拉他的衣袖,小聲道:“算了。”
她深知陳陽極其護短。
可這里不是陵山,她可不想因為自己幾個人,導致虎嘯嶺出現什么問題。
這點委屈,與虎嘯嶺相比,算什么?
“算了?”
“不能這么算了。”
陳陽寬袖一甩,氣勢從未有過的霸道,指著巫馬宣:“你要證據?”
“是!”話說到這個份上,與撕破臉皮也只有一張紙的距離。
什么證據不證據,無非就是一紙可以光明正大出手的借口。
“行,那就讓你孫子親口告訴你。”
陳陽指著巫馬臨,后者下意識就要后退,反應過來,心里涌起一股羞憤。
我特么的退什么!
他有什么可怕的!
陳陽道:“告訴她,真相是什么。”
巫馬臨道:“我什么都沒做。”
陳陽問:“什么都沒做?”
“沒有!”
巫馬臨很堅定。
然而下一秒。
一股令他感到靈魂顫栗的威壓,只針對他一人釋放。
陳陽的聲音似乎有某種魔力,再一次問道:“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嗎?”
“我…”巫馬臨還想堅持,可是他心里有一種感覺。
就仿佛,如果自己還敢撒謊,這股威壓,會把他撕成碎片。
無時無刻不襲來的危險感,讓他的精神趨于崩潰。
終于,他繃不住了。
“我…是我,我聽說他們認識你,所以,所以我對他們動手了。”巫馬臨說道。
“巫馬臨!”巫馬宣喝道。
這種時候,怎么能承認?
這孫子,傻了嗎?
巫馬臨此刻被威壓籠罩著,除了陳陽的聲音外,他什么都聽不見。
他整個人像失去了魂魄,六神無主,虛汗不斷從毛孔冒出來。
“聽見了嗎?”
陳陽笑吟吟的問道:“你這孫子,承認了。這份證據夠了嗎?”
巫馬宣氣息都不勻了。
她不知道自己的孫子受了什么刺激,但此時巫馬臨承認,她再想用這件事情做借口,顯然行不通。
“道歉!”巫馬宣道:“向幾位道長,道歉!”
“慢著。”
陳陽抬手道:“我記得,你似乎說過,如果他真的做了,今天就是當著你的面子廢了他,你也是支持的?”
巫馬宣臉色微微一沉。
不語方丈等人,眉頭緊蹙。
“陳道長。”不語方丈道:“得饒人處且饒人,我們的敵人是邙山的妖,而不是自己人。”
陳陽問:“這位大師怎么稱呼?”
“貧僧不語,白馬寺方丈。”
“敢問不語方丈,方才巫馬宣咄咄逼人,要我道門割地賠禮時,你在哪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