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來到了道觀外,遠遠就看見三個人影。
其中兩個,盤膝坐著,另一個,則是跪著的。
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馬文博,暗暗點頭:“不愧是我劉志才的徒弟,就算是跪,搖桿也挺得筆直。”
他走到近前,兩個弟子迷迷糊糊都快睡著了。
劉志才踢了一腳,咳嗽一聲,兩人頓時醒來,看清來人,連忙站了起來:“師傅。”
劉志才走到馬文博面前,發現馬文博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。
點頭滿意道:“不愧是我的徒弟,就算是睡著了,也依舊跪的筆直,可見他內心之不屈。”
一想到,陳陽用道法,逼迫自己的徒弟跪在這,他心里就一股怒火上竄。
直接上前,抬手用力的敲門。
“砰砰砰!”
砸門聲很響。
此時道觀內的幾人都睡下了,聽見動靜,立刻就睜開眼睛。
上真觀很大,遠非陵山道觀可比。
雖然也就只有幾座大殿,但是大殿與大殿之間,間隔很遠,完全可以當做一個小型的旅游景點游玩。
可就是這么大的地方,他們也清晰的聽見敲門聲。
可見劉志才的動靜有多大。
陳陽推開門,其他人也同時推開門,站在門口相對看了一眼。
陳無我問:“誰啊,大晚上的敲門?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陳陽來到門后,將門拉開,剛看清劉志才的臉,還沒來得及開口,劉志才已經呵斥道:“叫陳玄陽滾出來!”
陳陽愣了下:“我就是。”
“你就是?”劉志才眉頭一掀,抬手對著陳陽的臉就抽。
“嘭!”
陳陽一腳把他踹飛。
劉志才在地上滾了兩圈,捂著肚子罵道:“你還敢還手?”
“有病吧?”陳陽啪一聲把門給關上了。
劉志才剛要爬起來,發現雙膝重若千斤,于是撲通一聲的跪在了馬文博的身旁。
馬文博被動靜吵醒了,迷迷糊糊的看著身旁多了個人,看清后,驚訝道:“師傅,你怎么來了?”
“師傅,你……這是怎么了?”
怎么也跪了?
劉志才咬牙切齒道:“這小畜生,竟然對我使妖法!”
他拿出手機,開始搖電話叫人。
回去的路上,陳陽情緒不高。
馬文博的師傅?
想必在白云觀道協,應該也有不弱的地位才對。
見到自己,不問緣由,直接就要動手。
可見平日定是作威作福慣了,要不然哪來的膽子這么干?
何況,這還是在他們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。
這說明什么?
說明不管你修行多高,在他們面前,都是狗屁。
人家根本不在乎啊。
素質什么的,在這群人的身上,根本就看不見。
哪怕是南崖,他至少在待人接物上面,還懂得偽裝一番。
這群人卻是連偽裝都懶得偽裝,完全不避諱的囂張。
“一群渣滓。”
陳陽輕吐了一口濁氣。
回去后,讓他們先睡。
自己回到屋子里,把衣服穿好,也不睡了。
不出意外,今晚還要來人。
那就陪他們好好玩玩。
他抓起骨劍,令旗,符篆,向外飄然而去。
他跳上院墻,蹲在上面,拿出手機拍了一張兩人跪在門外的照片。
編輯一段文字,發上了微博。
“上真觀半夜遇兇徒,兇徒已被感化,跪在門外懺悔,不肯離去,福生無量天尊!”
接著,陳陽便是換了個屋頂,靠著瓦檐,靜靜等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