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圓道:“我知道是南崖干的,我沒有證據,但我也不會憋著。所以,我選擇用這種方式殺了他。”
梁東恒冷笑:“這種方式,不合規矩,你不知道?”
金圓道:“我當然知道。”
“那又怎么樣呢?”
“我在乎嗎?”
“你問我,我否認過嗎?”
“我在乎江南道協會長的名聲和權利?”
“還是在乎區區道門真人的頭銜?”
他的語調始終四平八穩,但卻逐步的有著壓力施加給梁東恒。
“這一次,南崖的行為已經嚴重觸犯了道門的底線,以他的謹慎是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。”
“就算有證據,也只能將他從江南驅趕出去。”
“可我要的,是殺了他,梁會長明白嗎?”
他盯著梁東恒,一字一頓的說道:“如果梁會長想給他洗白,試圖讓他重回道門,別怪貧道翻臉不認人。到時候,臉皮什么的就不重要了,只要能殺了他,貧道什么都干得出來。”
梁東恒的呼吸滯了一秒,心頭暗自惱火。
他看明一與云霄,也用同樣冰冷的眼神看著自己。
心底惱火之余,也有一些怯意。
李相如幾人看著金圓三人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們并不知道前因后果,此刻聽金圓所說,南崖的確該死。
而他們用的方式,也的確不合規矩。
但必要時候,誰還會管合不合規矩。
如果換做他們站在明一三人立場,也會這么做。
他們首先求的是安定,其次才是這么做,會不會對自己產生什么不好的影響。
“這件事情,李會長說的不無道理,具體怎么處置南崖,我會再考慮的。”
梁東恒退了一步。
他也就是抓住了李相如的漏洞,要不然就他這樣的,明一三人根本不會鳥他們。
“至于你們。”
梁東恒道:“會長,你們別想繼續做了。鑒于你們的行為,也必然要被道門除名。”
三人很平靜,早已料想到會是這種結果。
梁東恒接著又道:“你們一身道行,也是要收回的。”
三人的臉色,終于出現一絲波動。
李相如道:“怎么處罰他們,輪不到你來做主。”
梁東恒道:“道協會長都做不了主,你告訴我,誰能做主?”
李相如道:“你是白云觀道協,不是華國道協。擺清楚自己的身份,我才是道協的會長。”
他站起來,說道:“跟我走。”
三人起身,跟隨他就要走。
梁東恒沒有阻攔。
按照他的意思,把三個人都給廢了,才是最好的。
但想執行下來,顯然很困難。
不過不著急。
他一個人不行,就一百人,一千人,一萬人!
只要人數達到一個數量級,任何困難都能橫推。
他們走后,會議室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人了。
梁東恒道:“去查一下,他們三個這段時間,都做了什么事情。”
“是,會長。”高亮偉精神頭十足。
上次過來,他跪在上真觀門外。
三個會長的電話,打不通。
沒有人搭理他們。
這才短短幾天時間,他們的地位就調轉過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