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看了一眼地上的尸體。
這兩頭妖,也就是剛開竅,法器也很普通。
他轉而看向吳中仙:“偷襲?臉呢?”
吳中仙哼道:“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偷襲了?”
“呵呵。”陳陽忽然問道:“前段時間,你是不是去了一趟北邙?”
吳中仙道:“我去哪里,和你有關系?”
“那就是去了。”陳陽道:“去了北邙,搶了我道院真人的東西,吳中仙,你膽子真不小。”
吳中仙沒有回話,而是看向師兄。
后者注意力也沒放在陳陽身上,而是看向繞著大柳樹的木華。
木華繞了幾圈,回來了,對他搖搖頭。
師兄道:“走吧。”
“轟!”
突然,一道天雷毫無征兆的落在他們面前幾米,將地面炸出一個坑洞。
他們腳步停下,看向陳陽。
“陳真人?”師兄袁洪剛,語氣平靜的詢問道:“這是什么意思?”
陳陽施了掌心雷的右手,緩緩的收回,說道:“什么地方都有好的和不好的,我以為吳中仙這樣的人,只是正一觀的一顆老鼠屎,代表不了整個正一觀。現在看來,你們整個正一觀,似乎都是老鼠,一只貓也沒有。”
袁洪剛道:“你說什么?”
陳陽一笑:“我說,你們都是老鼠屎。有錯嗎?”
“你師弟偷襲我,你這個做師兄的,假裝看不見,難道還要我夸你一句眼睛雪亮?”
“這種違心的話我可說不出來。”
袁洪剛表情不見變化,只是看陳陽的眼中多了幾分冷光。
“陳玄陽,陵山道觀,我聽過你。”
“在我上清鎮持劍殺人的,你是第一個。”
“當著三位天師之面,仗劍行兇,不聽勸教的,你也是第一個。”
“聽說你屠過龍,也聽聞你秘法厲害,有機會,我會領教的。”
說完這些話,袁洪剛便是抬腳離去。
陳陽一頭問號,他以為對方說完就要動手。
可說完就走,這是什么操作?
彰顯自己心胸寬廣嗎?
“唰!”
陳陽一抖拂塵,攔住他們的去路:“念在都是同門,我也不為難你們。”
袁洪剛問:“陳真人想要如何?”
陳陽道:“我這人心胸寬廣,跪下認個錯就行。”
他剛說完,吳中仙已經動手了。
長劍當成棒槌,直接朝著陳陽腦袋砸過去。
“師兄,他就是要找麻煩!”
吳中仙大聲道,劍未落下,陳陽拂塵一甩,卷住劍刃,同時左手抓住令旗往他肩頭一拍。
令旗加身一瞬,吳中仙只覺身子一陣發麻,所有的神經都麻木遲鈍。
陳陽一腳蹬在他的膝蓋上,痛覺還沒傳到大腦,吳中仙雙膝已經跪在地上。
“你敢!”袁洪剛怒喝,就要出手。
“錚!”
一聲劍鳴,陳陽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白色的長劍,壓在吳中仙的天靈蓋上。
稍微加點力氣,這顆腦袋就會像水晶球一樣爆開。
他望著袁洪剛,袁洪剛剛剛按住劍柄的手,頓在了半空。
半截劍刃已經拔出來了。
收回去,不合適。
拔出來,更不合適。
他很糾結,也有點尷尬。
好不容易起來的情緒,一下子泄了。
“我的脾氣真是太好了。”
陳陽搖搖頭:“如果張德謙住持還有點道門弟子的廉恥,應該就不會對你們說謊,你們也該知道我為何要在上清鎮行兇。”
“以此事為理由,屢次三次的找我麻煩,我不是看在龍虎山的面子上,你們有幾條命夠死的?”
“出門在外,同門本該攜手共敵,巫馬家的人要動我,你們冷眼旁觀。你的師弟偷襲我,你視若不見,這就是你們修的道?”
袁洪剛冷漠不言,吳中仙的心神逐漸清醒,雙膝的疼痛也清晰起來。
但身體還是動不了,肩上那小旗子是什么鬼東西?
一直未說話的木華,此時走了兩步:“我這師兄為師門名聲,雖有沖動,但大體無錯。就算做的不對,也不能說他就做錯了。若有人在陳真人的地方行兇,陳真人想必也不會輕易放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