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多人感到莫名其妙,他們并不知道陳陽與這幾人之間的關系。
李文民將他從地上扶起,簡單將事情道來。
聽完之后,陳陽怒道。
“好一位大宗師。”
“欺我師叔,辱我師叔,逼我師叔自廢道行!”
他望著明一,后者狀態奇差,一身道行果然盡失。
這竟是道門大宗師做出來的事情!
“死幾個道門敗類,就能換回三百多人性命,換了誰都會這么做!”
余海道:“陳玄陽,擺清楚你自己的身份,你是道門弟子,你難道要為幾個道門敗類,與道門為敵?”
陳陽看著臉色漲紅的林平海,看著憤怒討伐自己的余海,說道:“道門絕不與邪修妥協,任何形式的妥協!”
余海道:“他自愿廢除道行,與我等何干?”
陳陽道:“但他們是我陳玄陽的師叔!”
余海道:“你要如何?”
陳陽道:“師叔雖被道門除名,但依舊是我師叔,若因被道門除名,而不認輩分,我陳玄陽也不配修道。”
“喜歡踩人?那就斬了!”
“嘭!”
他將林平海砸在地上,拔劍就對著他的腿斬下。
林平海瞪大雙眼,試圖爬起來,但陳陽的劍太快了。
他只能看見一道寒芒閃爍落下,完全躲不開。
“鐺!”
一柄長劍伸出,攔住了陳陽的劍。
骨劍近在咫尺,只有幾寸不到。
鋒利的劍氣已經割破了林平海腿上的道服,只差那么幾寸,這條腿就保不住了。
“這里是崆峒山,容不得放肆。”
柳山遺握劍,將骨劍擋開。
他心中震驚。
這一劍,他看似十分輕松就將其擋開了。
但事實上,兩劍相觸時,他清楚地感受到,陳陽這一劍的力量究竟多么恐怖。
他的淡定都是表面上強行裝出來的。
他驚訝,陳陽同樣驚訝。
此刻的自己,乃是冰肌玉骨,且是巔峰。
雖說這一劍并未動用全部實力,但若只是筑基,絕不可能擋得住。
這老東西也是冰肌玉骨?
筑基的修士,已是天驕般的人物,不可多見。
便是南崖在崆峒山如此放肆,也只出了林平海四個筑基。
更不要說冰肌玉骨。
這樣的人物,普通弟子一輩子也難以見到。
“小友,可否給老道一個面子?”
柳山遺看著他。
然而,陳陽卻是搖頭。
柳山遺面容略顯冷峻,落劍于腳下:“你是靈修,但也不可在崆峒山放肆。得饒人處且饒人,你既然已經教訓了他,此事就此揭過。你若執意而為,便是與崆峒山道門作對,便是與我柳山遺作對。”
“崆峒山又如何?”
“崆峒山的大宗師,就可以欺我師叔?辱我師叔?”
陳陽冷笑,崆峒山在道門地位崇高。
他自然是知道的。
但是地位再高,欺負到自己的頭上,這口氣他也咽不下去。
“唰!”
陳陽揚劍而起,聲音驟然一凝,質問道:“你讓,還是不讓?”
柳山遺心頭也是惱怒,自己的面子,什么時候這么不好用了?
連這小小道士,也能無視了?
當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?
靈修又如何?
靈修就敢在這里放肆?
簡直不知道天高地厚!
趙冠在一旁看的直皺眉,南崖解決了,怎么他們又鬧起來了?
他剛要勸說,陳陽道:“此乃道門內部事宜,外人莫要多管!”
柳山遺道:“趙統領聽了嗎?這是道門的事情,你就不要多管了。”
陳陽很厲害,可再厲害,此刻他也不能退一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