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在修行上,要更加的主動積極。
這一點是城市里的道觀沒辦法相比的。
不好,也是因為分界山。
萬一山里暴亂,大妖有心思想跑出來禍害,他們必須得第一個出面。
就好似北邙的那些道觀寺院,他們早就習慣和大妖廝殺。
也習慣了半夜被驚醒,立刻摸起手里的刀劍。
換一般人,適應不了,少說也得神經衰弱。
他們來到半山腰,在上方山道觀略作休息。
道觀的道長,對幾人很熱情。
“新武師叔,又來打擾你了。”玄玉熟門熟路的跟著走進來。
“來我這里就別客氣了,再客氣下次就別進門。”
新武道長故意板著臉說道。
上方山比陵山稍高幾十米,以他們的腳程,半個小時就能到。
但途徑道觀,而且關系也不錯,肯定是要進來走一遭,上一炷香的。
“今早有人去山上,找你師父了。”
他們從大殿上香出來,新武道長說道。
“誰啊?”玄玉隨口問一句,也沒在意。
自從二老上去守山,經常有人上去拜訪他們。
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。
沒有要事,不準打擾守山人。
但真有人要上山,誰也攔不住。
不過大部分時候,這些拜訪的人,都是吃了閉門羹。
玄玉印象里,從兩三個月之前,就已經沒人上山了。
“崆峒山來的。”新武道長說:“身份還不低,估計是為你那個小師弟來的。”
“嗯?”
幾人對視一眼。
玄玉問:“誰?”
“柳山遺。”
……
山上。
今空和今文,坐在院子里。
面前是柳山遺,以及另外兩位中年道士。
這兩人,都是飛升宮的道長。
論輩分,他們得喊柳山遺師叔祖。
當日被陳陽鎮壓的大前輩,可不止柳山遺一人。
除他之外,另外被鎮壓的兩人,沒有前來。
柳山遺來此之前,找過他們,但他們找理由拒絕了。
很簡單。
他們想看看,柳山遺到底能不能討要個說法。
另外就是,他們覺得,這事情已經足夠丟人了。
等時間過去,不會有多少人記得。
丟一時的人就夠了,繼續鬧下去,說不定會更丟人。
柳山遺卻不得不來。
他的法器被陳陽搶了!
“尊師重道,仁義禮智信溫良恭儉讓,他身上有哪怕一點嗎?”
“我今天過來,不是想用輩分壓你們,也不是要以大欺小。”
“我老了,道門用不著我了,我就算去道協鬧,他們也不會給我做主。”
“我就是要一個說法。”
柳山遺很氣憤的說道。
今文抓著茶杯,手指細細摩挲,眼神偶爾與今空接觸,交流。
做了一輩子的師兄弟,兩人之間眼神交流的默契還是有的。
一個眼神,今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柳前輩。”今文咳嗽一聲,表情有些古怪。
其實他是想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