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大師道:“南崖為何敢在崆峒,主動要他出面?難道沒有考慮過這些?秘法再強,也需要時間施展。”
“老衛,你也曾是道門的,陳玄陽的請神術,你了解多少?”
后座中年人沉吟片刻,說道:“我沒有見過,只從描述來看,他施展的是供奉請神術。據我了解,陵山道觀供奉的是正財神,土地神,以及他的師父。但他請來的,是張基清。我不清楚這其中究竟是哪一方信息有誤。但如果是真的,只能說,他施展的可能不是請神術,而是其他道法。”
副駕駛的男人笑了一聲:“說了等于沒說的廢話。”
衛道長皺眉:“你覺得是廢話,就是廢話吧。”
邵大師道:“不必爭執,不管他有秘法,還是請神術。都需要時間,只要不讓他上山,以我五人聯手,出其不意,就算是金圓明一在這里,也能瞬間斬殺。”
“嗯。”衛道長點頭。
車中五人。
有三位筑基,兩名無垢。
這等陣容,堪稱強大。
“陳玄陽的好東西有不少,而且,他身上有一件儲物的法器。也不知道,他那法器中,究竟藏了多少好東西。”
邵大師談及此事,眼中弄滿是期待。
衛道長道:“他去崆峒之前,并未筑基。我調查過他的時間線,他是在茅山開的七竅,魚躍龍門,滿打滿算,也就三個月的時間,便是筑基。”
“可見,他的資源究竟有多么豐厚。”
“我猜,他身上的資源,很可能足夠我們踏入冰肌玉骨!”
衛道長說出這話時,語氣都有些輕顫。
另外四人,同樣捏緊了拳頭。
筑基所需資源,已經是一個極可怕的數字。
冰肌玉骨,更是叫人絕望。
南崖筑基多年,都還需要那樣龐大的資源,方才成功鑄就一身冰肌玉骨。
常人若想踏入,即使是以大宗師的身份,也需要經過多年的努力,方能夠湊夠這樣龐大的資源。
陳陽若是知道他們猜想,估計能笑出聲。
真是太看得起我了。
他要是真有這樣的資源,早就閉關不出了。
傍晚,接近八點。
陳陽從車站走出來,外面小雨淅淅瀝瀝。
他攔了一輛出租車,在后座眼睛半閉著休息。
一個半小時后,車子抵達了陵北區。
陳陽睜開眼睛,向窗外看。
外面漆黑,有小雨,有淡淡的霧氣。
但這些對他的視線都造不成任何的影響。
陵山的輪廓很清晰,車速很快,但是山已經很近了,再快也不會讓他有一種快速接近的感覺。
距離陵山大約還有兩公里左右,陳陽心頭猛地一突,一股心悸感,無來由的出現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,陳陽喊道:“停車!”
司機也是下意識踩下剎車,車頭向前一頓,司機回頭茫然看著他:“咋了?”
“就在這下。”
“這兒?”
司機放慢車速,靠著路邊開,看著風擋玻璃上的雨水,說道:“雨有點大了,這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……”
“沒事,就在這下吧。”
陳陽穩下心神,謝過他的好意。
付了車錢,陳陽推開車門,沿著路牙,一路向陵山走去。
心悸感越來越強烈,陳陽不敢輕視。
同時猜測危險來自于哪里。
靈修的身份?
恐怕只能是這個了。
但究竟是什么危險,他也不清楚。
若是奔著自己來的,對方一定知道自己的手段。
知道的前提下,還敢動手……
看來,對方十有**,有很大的把握。
他前后左右四處看一圈,最后拿出手機,撥通云霄的電話。
“我在山下。”
“咋不上來?”
“有危險。”陳陽輕聲的將自己的直覺告訴他。
同為修行之人,云霄一聽,就知道陳陽絕不是無端的瞎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