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庭華,怎么了?”
一女子走來,柔聲詢問。
女子看模樣三十歲左右,但眼睛騙不了人。
此女子至少四五十歲。
不過身材保養極佳,給人一種溫柔如水般的感覺。
朱鳳柔,林庭華的妻子。
這是一個極有能力與手腕的女子,林庭華能將事業做到今天的地步,與朱鳳柔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。
林庭華習慣了大事與她商量。
兩人不僅是夫妻,更是無話不可說的好友。
林庭華慶幸三十年遇見了朱鳳柔,與她結為夫妻,他覺得這是他這一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。
他當下將自己心中疑惑說了出來。
聽了他的話后,朱鳳柔心中輕輕一顫,表面故作思考,說道:“豐龍威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。”
林庭華苦笑:“是啊,我也知道。可是,他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?”
朱鳳柔道:“或許是大敵當前,他希望你能拿出劍譜。豐龍威走到這一步靠的是貴人相助,但那貴人沒給他留下什么東西,我林家劍譜的厲害,龍山城人盡皆知。他豐龍威是城主,你只是一個商人,一個商人,擁有這樣強大的劍譜。”
“平日里,豐龍威不會覺得什么,但在這個節骨眼上,你越強大,他越害怕。”
“你說的對。”豐龍威恍然,一語驚醒夢中人啊。
他竟然漏掉了這一點。
人心叵測。
他與豐龍威相互熟悉,但豐龍威畢竟是一城之主,兩人關系,就算再好,也與利益分不開。
一山豈能容二虎?
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?
豐龍威,這是在借故敲打他啊!
“那……”林庭華有些猶豫:“難道真要將劍譜給他?”
朱鳳柔道:“給!”
“我林家根基在龍山城,豐龍威得了劍譜,對我林家只會多多照顧。”
“我們不是天仙廟,也不是真仙觀,沒有教派的基礎,事業做得再大,也是無根浮萍,豐龍威想動我們,隨便一個借口都可以。真的不要臉,連借口都懶得要,那時損失的不只是一份劍譜。”
“而且,你想過沒有,他為什么要帶真衍出去?而留下真仙觀和你?”
“他在拉攏真仙觀,而對天仙廟,則天生不信任。他留下真仙觀,是為了看住你。”
林庭華沉默著點頭,說道:“去將劍譜拿給我,我去一趟城主府。”
“還有呢?”朱鳳柔笑道:“他出動三十一營,城主府府庫錢財可夠?物資可夠?”
“這幾天我在觀察,龍山城現今還沒有一人主動捐財物,你應該帶一個頭。”
“你說的極是。”林庭華展開笑顏,摟住妻子肩膀:“還是你考慮的周到。”
朱鳳柔笑著道:“去吧,時間不多了”
林庭華離開后,朱鳳柔笑容消失。
半個小時后。
有三個女人,來到林家。
在下人的帶領下,她們在后花園見到了朱鳳柔。
“什么事情?”
三女與朱鳳柔年紀相仿,且保養如一,這股成熟女人獨有的風韻,最是吸引年輕的男人。
朱鳳柔道:“宋子七還活著。”
三女神色一滯。
黑直長的女子,聲音都有點變了:“你說什么?”
“怎么會!”
“我親自斷了她的腿,我親眼看著她滾下山崖的!”
“你聽誰說的?”
只有左邊短發女子,最是冷靜。
朱鳳柔將今天得來的信息,仔細說出來。
然后道:“豐龍威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話,十有**,關外的修士有人施展了驚鴻劍譜,被人認了出來。”
“你也只是猜測。”短發女子道:“也可能是金華觀的道長來了。”
朱鳳柔道:“對,有這個可能。但小心無大錯,不管是不是宋子七,都必須警惕,慎重。”
“她沒死,也是好事。金華觀的兩件法器都在她身上,抓到她,東西就是我們的。”
情緒較為激動的兩女,此刻也冷靜下來。
宋子七就算活著,對她們影響也不大。
已經三十多年了,她們幾人都在龍山城立足了腳跟。
雖然心向關外,但若讓她們放棄這里的生活,去往外界,她們做不到。
“有消息,我會聯系你們。回去和你們男人說,這種時候就老老實實站在豐龍威身邊,別添亂。要不然,豐龍威拿他們開口,我不會讓林庭華開口求情的。”
……
“有人!”
陳陽低聲說道,立刻蹲了下來。
木華蹲在一旁。
兩人支起耳朵,聽著對方說話。
“文心法師是天仙廟的弟子,怎么會干這種事情?”
“聽說天仙廟和真仙觀的人,都很厲害,真的碰見了,我們能抓得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