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平澤點了點頭,本來還有點擔心。
畢竟云臺山道場這段時間的所有行動,基本上都是他在主導。
他也不過就是道場一個普通的護法真人,根本沒這么大權力。
不過因為孫秀成的關系,自己做的這些事情,其他人就算看見了,心中有別的意見,也都憋著沒說。
說的直白點,他就是孫家在云臺山道場的棍子,指哪里,就打哪里。
張平澤站起來,向外走去。
道場門內,已經聚集了不少弟子。
但是護法真人,一個都沒來。
這些弟子,有道場本身的普通弟子,數量很少。
大部分,是前來道場修行的弟子,占據大多數,都在看熱鬧。
在道場修行,消息閉塞,注定無法第一時間了解外界發生的事情。
自然也不清楚他們為何來,又為何以這種一看就是找麻煩的方式上門。
“武真人來了。”
人群有人說了一句。
眾人紛紛讓開了路。
來人是道場的護法武真人。
武真人兩條眉毛又粗又長,國字臉,不茍言笑時令人感覺十分威嚴。
哪怕就是站在那兒一句話不說,也讓人倍感壓力。
武真人看了眼倒塌的大門,問道:“誰做的?”
陳陽道:“我。”
“陳玄陽?”武真人看著他與他身后的眾人,問道:“這是何意?”
陳陽道:“何意?我也想問問云臺山道場,對我又是何意?”
武真人道:“我不懂陳真人說什么。”
陳陽道:“你不懂,就把懂的人喊出來。”
武真人道:“陳真人今天來這里,是要做什么?與我說也是一樣。”
陳陽道:“你不懂,與你說有什么用?別浪費我的時間,請你道場大宗師出來。”
這時,張平澤來了。
“陳真人,有什么事情,與我和武真人說就行了,不必勞煩大宗師。他們很忙。”
張平澤揮了揮袖:“都散了,別在這里圍觀。”
弟子們不情不愿的離開。
張平澤指著地上的大門:“誰干的?”
“這是什么地方?這是云臺山道場!”
“砸我云臺山道場大門,這是要做什么?”
張平澤望向陳陽:“陳真人,這門,可是你的人砸的?”
“我砸的。”
“你砸的?”
張平澤哼道:“是,你陳玄陽是靈修,去了太白山關,是人人追捧的英雄!”
“但我云臺山道場,可曾招惹過你?你豈敢來這里搗亂?”
陳陽卻是一聲譏笑:“哦,張真人腦子沒壞嗎,竟然還知道我是靈修。”
張平澤道:“陳真人不必陰陽怪氣,有什么說什么。”
“好,那我便和你說一說。”
陳陽向前幾步,陡然加速,瞬間來到了張平澤的面前。
后者心頭一驚,下意識就要躲閃,卻被陳陽一把抓住了衣領,將其從地上提了起來。
他剛要掙開,便察覺,抓住自己衣領的那只手,已經上移扼住自己的脖頸。
一瞬間,巨大的力量從手掌襲來,脖頸骨頭受到極大壓力,呼吸困難。
對付張平澤,陳陽連法器都不用施展。
境界上便可直接碾壓。
突發的變故,讓兩邊人都是一怔。
顯然沒料到,陳陽會如此直接動手。
“有些事情,我本不想挑開,但你們欺人太甚啊!”
“出發江南之前,你們來我陵山逼宮,真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?”
“覬覦我的道場,盼著我在山關有去無回,好讓你們順順利利的接管我的道場。”
“真以為,這些我不清楚?”
“我是不想和你們撕破臉皮,鬧得太難看!”
“可你們真是好手段啊,同為道門,我的死訊剛剛傳出來,你們便要接管道場,這也就罷了,利益驅使,我尚能理解。”
“但你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動我父母!”
張平澤想說話,但發不出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