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念一想。
巫馬家就在終南山,與太白山同屬秦嶺,倒也不遠。
“為什么要拖上我父親?”
巫馬宣努力壓制氣憤。
陳陽道:“你應該去找木華,而不是找我。”
巫馬宣道:“是你拉著我父親的!”
陳陽道:“我也是受害者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對我大吼大叫,埋怨我,辱罵我,都改變不了什么,有這個時間,為什么不去和你父親告別呢?”
“陳玄陽,你混蛋!”
“注意我的身份,也注意你的身份。”
陳陽沒心思和她計較。
但也不能無視別人的辱罵。
巫馬宣道:“你就是混蛋!你自己去死,為什么一定要拖上我父親?”
陳陽走近她,眼神很冷,讓巫馬宣的憤怒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他指著自己:“你口中的這個混蛋,是一名主動承認身份的靈修。而你,也是靈修,雖然不承認,但你也無法否認。”
“有好處沖在第一位,遇見危險躲在最后,又婊又立,有臉在這指責我?”
“同屬秦嶺,太白山遇見危險,你巫馬宣在哪里?”
“我瞧不上木華,但他好歹來了,你又有哪一點值得我多看一眼的?”
陳陽一抬手:“滾出去!”
巫馬宣臉頰漲紅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轉身走了。
“野草還想做白蓮花?”
陳陽冷笑。
如果不是有別的事情要考慮,他完全可以把整個巫馬家都拖下水。
現在只是一個巫馬賢而已,他覺得巫馬家應該派人來感謝自己,而不是現在這樣指責。
小的看不清,老的也看不清?
平時都是怎么教兒女的?
傍晚。
陳陽在門外看見了兩個隱隱有些眼熟的年輕道士。
大約三十歲左右,總覺得在哪里見過,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。
之后詢問一個士兵,他才恍然,這兩人是下午才過來的。
就是他要求大上清宮和天師府派來的弟子。
兩名弟子都是魚躍龍門,在明天的隊伍里,屬于墊底的層次。
一旦碰見危險,是絕對要被拋棄的炮灰角色。
所以,他們只能祈禱別遇見危險。
一旦遇見,基本不可能活下來。
難怪陳陽從他們眼中看見那種怨毒的眼神。
一夜無話。
第二天,吃完早飯,陳陽注意到,聞統領的確不見了。
同時不見的還有靜通真人,陸振國幾人。
白宗虛倒是還在。
吃完飯后,由趙冠和劉國威兩位統領,護送他們前往山關。
其他人依舊在臨時營地。
路上。
大上清宮和天師府的兩個弟子,時不時就將目光投向陳陽。
那眼神,好似要將陳陽切片似的。
而陳陽則時不時的看向木華,眼神里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討好。
后者則是都不正眼看他,刻意拉出一種階層距離感。
與此同時。
遠在燕京的上方山。
今空與今文二人,也已得知此事。
“讓他們派人上來,現在!”
今空黑著臉說道。
玄真道:“師父,你干什么?”
今空道:“去龍虎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