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名弟子走上來問道。
今空問:“張德謙在不在?”
弟子搖頭:“住持有事外出了。”
今空問:“你觀眾知客呢?”
弟子繼續搖頭:“德仲師叔也外出了。”
今空問:“管事的有誰?讓他出來。”
弟子問:“道長,您有什么事情嗎?可以與我說。”
“你解決不了,喊你們道觀能管事的出來。”
弟子察覺到這位老道長,似乎是來找麻煩的,連忙問道:“道長怎么稱呼?”
“關朝山道觀,住持今空。”
“道長稍等,我這就去請呂師叔。”
弟子快速離去了。
玄玉道:“師伯,一會兒怎么做啊?”
今空道:“你看著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
不一會兒,那弟子又回來了,說道:“幾位道長,請隨我來。”
他們跟隨弟子繞過正殿,來到了議事堂。
堂內空無一人。
今空問:“人呢?”
弟子道:“呂師叔正在接待香客,請幾位先坐,稍等。”
今空沒說什么。
幾人坐下,弟子奉上茶水干果,便是離開了。
而他們這一等,就是八個小時。
玄玉道:“師伯,他們是不是故意晾我們?”
今空反而和冷靜:“讓他們晾,他們也就這點手段了。”
繼續又等了半個小時。
終于有人來了。
還是那名弟子。
弟子抱歉道:“不好意思,幾位。呂師叔去了天師府,今天恐怕見不了幾位。要不然,幾位先回吧,等呂師叔回來,你們再來。”
今空看著他,突然問道:“你這位呂師叔,可知道我們來了?”
弟子道:“知道,我已經告知了。”
今空問:“你要我們等候,我們可曾配合?”
弟子道:“幾位道長很配合。”
今空問:“我們等了多久?前后一個多小時,現在告訴我,來不了?”
弟子抱歉:“實在是不好意思,但是,呂師叔真的有事情。”
今空問:“你正一觀乃龍虎山三觀之一,除了這位呂師叔,是不是就沒有別人了?”
弟子道:“其他師叔也都有事……”
“連見一面的時間也沒有?”今空站了起來,蒼老的身形此刻給予這位弟子極大壓力:“老夫客客氣氣前來,你正一觀道長好大的架子!好高的心氣!”
弟子很尷尬。
“老夫與你們好好說話,但現在你們不想和老夫好好說話。”
今空從一旁桌案上拿過一炷線香點燃,插在香爐中。
“去通知你那位呂師叔,一炷香,若還不來,就別怪老夫給你正一觀難堪!”
說罷,他重新坐下。
弟子連連應聲,快速的退了下去。
他迅速的來到西廂房,呂師叔正在這里,與另外幾位道長聊天說話。
弟子急匆匆的趕過來:“呂師叔,不好了……”
他將事情經過說出。
呂師叔聽完后擺手:“讓他們繼續等。”
“我想看看,他要怎樣讓我正一觀難堪。”
弟子還想說話,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。
他走后,另一個道長問:“那個今空是誰?”
呂師叔道:“陳陽的師叔,上方山的守山人。”
“哦?是他?”道長皺眉:“這么晾著,不合適吧?”
呂師叔冷笑:“沒什么不合適的,這里是正一觀,不是上方山,也不是陵山。面子,我給他,他才接的下。我不給,他求也求不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