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很不正常。
誰會閑的蛋疼,把一群被今虛幫助過的孩子,彼此串聯起來?
如果只有一個,可以說是巧合,但這接二連三不斷上門,很明顯,他們彼此間絕對認識。
他們的背后,一定有一個人。
而且這人和師父十有**不是什么朋友關系,更可能是敵對的關系。
他昨天懷疑,包品文背后可能是孫玉林。
現在則是立刻否定這個想法。
不可能是他。
法容前輩那句話說的很對,樹大招風。
人太優秀了,并非好事。
像師父那樣優秀的老男人,哪怕藏在深山里,依舊受人關注。
有崇拜者,有尊敬者,也有這種打著其他心思的家伙。
“小師弟……”
“包品文讓你們來的?”
“什么包品文?”兩人故作疑惑。
但他們眼神的變化,根本逃不過陳陽的觀察。
他冷笑了一聲,說道:“世俗的規矩,在我這里沒用。該去哪兒去哪兒,再來我這搗亂,把你們腿給敲斷!”
兩人臉色微微一變。
年輕女子道:“小師弟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師父當年囑托我們,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你……”
陳陽道:“師父仙逝的時候,怎么沒見你們來?”
“少在這里跟我套近乎,我再說一遍,也是最后一遍。”
“這座道觀,是師父留下的,誰敢打這兒的主意,我廢了誰。”
“小師弟……”
“滾!”
這一聲蘊含了幾分法力,震得兩人耳膜生疼,一時間都感到精神恍惚。
像是被人一拳頭用力砸在太陽穴上。
兩人回過神,心頭不禁惱火。
但陳陽卻已經走遠了。
他們本想軟刀子一點點的把陳陽皮肉割下來。
可陳陽卻根本不給他們動刀子的機會。
“怎么辦?”
“由他去。”男人道:“這個當口他還敢下山,簡直找死。”
年輕女子經他提醒,點頭道:“聽說孫玉林為了殺他,特地去了山關伏擊。他能活著出來是命大,但把運氣歸結為自己的實力,這就是沒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讓他們明天不用來了,等他的死訊就好了。”
男人嗯了一聲,他也是這么想的。
陵山,一棟民國別墅里。
孫玉林手機微微震了震,他拿起來看了一眼,然后放下。
他走進臥室,換下身上的道服,穿上一件黑色的中山裝,站在鏡子前整理衣領,撫平肩頭的褶皺。
這件中山裝是他六十大壽時,孫秀成趕去京城,托一位專門內供海里那幾位的裁縫師傅做的。
布料是江南織造廠專供的綢緞,論兩算錢。
孫秀成一共做了兩套中山裝,兩件馬甲,西裝也做了幾套。
孫玉林很喜歡這衣服,但穿的不多。
大部分時候還是一身道服。
他從來沒把價錢當回事,但這份心意,屬實可貴。
……
小景坐在茅屋的屋檐下面,一只手撐著下巴,歪著腦袋看著熙熙攘攘的游客群。
這里的熱鬧喧嘩,和以前家里的安靜,對比起來格外鮮明。
“讓一讓,都讓讓。”
人群里好像混入了幾個奇怪的人。
他們大聲的喊著,分開人群,站在道觀門口,沖這里面大喊:“道觀的觀主在不在?出來一下。”
卻半晌不見有人。
他們又問四周的游客:“這道觀沒人管事嗎?”
游客道:“什么觀主啊,管事的叫住持。”
“住持平常不出面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