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資歷,還是其他方面,他都很難令已在道門有不小威望的道長們信服。
李相如倒是笑呵呵的,很是滿意。
會長就該有會長的擔當。
現在不僅僅是道門,放眼三教一派,但凡有點規章制度,有會長職務的教派。
所有擔當會長的人,基本上就是個擺設。
有權利不敢用,怕擔責任。
他有時候反而希望,出現陳陽這種,愿意用權力做事的人。
哪怕偶爾做點超出權限之外的事情,也無所謂。
只要不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的壞事,他都能接受。
“孫玉林已死。”
陳陽再次開口:“云臺山道場,如今誰負責?”
周翀不知道他問這個干什么。
“我負責。”
“你?”陳陽問:“你一個人?”
周翀道:“是。”
陳陽搖頭:“道場,并非某一個人的。我看茅山道場的模式就很好,由執事掌管道場的規矩制度,護法真人,護法宗師,護法靈獸,基于規矩之上保證道場正常運轉。”
如果是今天之前,陳陽說這些,周翀理都不會理。
但是現在,他不得不鄭重對待。
周翀道:“每個道場的管理模式不同。”
陳陽道:“既然不同,那就學會改變。”
武馬道:“陳真人……”
“你喊我什么?”
武馬一愣,旋即說道:“陳會長。”
“嗯。”
“陳會長,這是我云臺山道場的事情,周翀與另外兩位大宗師,自然會管理,不勞煩陳會長了。”
他們心里有些生氣。
你才剛剛上任,就要拿我云臺山道場開刀?
其他人則是看戲的表情。
陳陽若是私下里找他們說也就算了,至少顧及對方的面子。
但他卻在這種人多的場合,直接拿出來說事。
他們知道,陳陽就是要拿他們開刀,立威。
不過,能不能立威,卻是一個技術活。
裝逼不成被打臉的事情,每天都在發生。
“我是會長,不該管么?不能管嗎?”
陳陽絲毫沒有放棄不談的意思,反而有些咄咄逼人道:“如果你有能力,自己建設一座道場,你就是把道場占為己有,我也沒資格管。”
“但云臺山道場,是你的嗎?”
“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,云臺山道場的歸屬?”
周翀道:“陳真人……”
“周宗師。”陳陽微微抬眼,暗含深意道:“我今天剛剛上任,提出了一個很正常的要求,你如果有什么想法,現在就說出來。”
周翀臉皮抖了抖。
有什么就說出來……
你這語氣,是想讓我說出來嗎?
明擺著帶了威脅的語氣,聾子都聽得出來。
幾乎就等于指著他的鼻子警告他,你今天不配合,別怪我以后給你云臺山道場穿小鞋。
“我們會回去商量的。”周翀語氣軟下來了。
他早已過了沖動的年紀。
何況云臺山的最大臺柱,孫玉林也死了。
陳陽剛上任不假,但若是仔細分析會震驚的發現,陳陽的人脈已經大到了足以與他們抗衡的地步。
“不是商量。”
陳陽搖頭:“從今天開始,云臺山道場,需要完全按照茅山道場的模式。道場是道門的,不是某一個人的,就算是我擁有的五座道場,雖然名義上屬于我,但我也絕不會當做私人之用。道門需要,我隨時可以貢獻出來。”
繼而話鋒一轉:“如果有人敢打道場的主意,試圖把道場占為己有,別怪我陳玄陽不講同門情面。”
周翀一言不發。
陳陽這已經是威脅了。
陳陽又看向嚴長冠等人:“我知道,自從我擁有五座道場之后,就一直有人暗中想要掠取。”
“我前往山關,這些人盼著我死。好在我死后,分而食之。”
“這些人,最好不要再有這種想法。”
孔廟與武協的幾人,表情不太自然。
佛門的人則是面色平和。
在江南一地,陳陽與佛門的關系,還是很不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