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取出許久沒有用過的狼毫。
這是專門用來畫符作用。
以他現在的道行,早已可以做到虛空凝符。
但執筆畫符,可以保證符篆的作用,得到最大程度的體現。
陳陽神色專注,黃符飄懸在面前,手執狼毫,落筆一氣呵成。
一張護身符便已落成。
繼而口念道經,一字一句一筆,道經與筆觸相融,將楚清歌生辰八字落在了符紙之上。
當最后一筆落成,提筆。
符紙上,突然有著一道璀璨的光閃爍而出。
這光一閃而收,斂入符紙之中。
楚清歌驚訝的看著護身符,新中國略有些驚嘆。
他在符篆上的造詣,的確很高。
陳陽將符篆小心疊好,交給她時鄭重道:“一定貼身安放,可保你平安。”
楚清歌不由失笑,但看著陳陽鄭重的表情,卻又笑不出來。
以她的道行,這個世界上,能傷她的人,或許有,但絕對不多。
若是真的遇見能夠傷害她的人,有沒有這符篆,區別都不大。
她能感覺到陳陽這份關心與用心。
于是接過符篆,說道:“嗯,會的。”
“早些休息,我走了。”
陳陽目送她離去,心里還是有些擔憂。
她在這種時候去太白山,還能有什么事情?
無非就是,山關內有大亂。
亦或是,第二個靈修,出現了。
只有這兩種可能。
陳陽覺得,第二種可能更大。
但是他寧愿出現的,是第一個可能。
但他太清楚了,如果只是關內大亂,楚清歌基本沒必要親自去。
她代表的是道門最高的位置,最頂尖的那一小撮人。
若是遇見點危險麻煩,就請她出山,那說句難聽點的話,以后再出現類似的事情,沒有楚清歌,他們是不是就沒辦法,只能等死?
也只有是靈修出現,楚清歌才會去。
保護第二個靈修進入山關,保證靈修的絕對安全,絕不能受到關內大妖放逐者,以及暗中蟄伏的邪修的傷害。
“是楚道長嗎?”
陳無我他們走過來,問道。
“嗯。”
陳陽道:“來,我和你們說點事情。”
他們來到茅屋外。
后院里有包品文幾人。
軍部還沒來帶走他們。
有些話,陳陽不想當著他們的面說,以免被他們惡意傳出去。
“關于江南道協,你們有什么建議?”陳陽很直接的問道。
陳無我道:“我沒什么建議,主要是你,千萬別上來就大刀闊斧的改革,很容易讓人不滿。”
陳陽問:“哪里不滿?”
陳無我道:“現在這一批道門的,基本都在四五十歲左右。他們對于道門發展的看法是什么?是不爭不搶,無為而治。”
陳陽搖頭:“這就是我擔任會長的原因。”
“如果繼續無為而治,不爭不搶,等到年輕的一輩走上來,恐怕連米湯都沒的喝。”
“你…”陳無我突然不知道說什么好了。
他覺得陳陽要做的事情,很難實現。
更大的可能是,他的想法還沒來得及展開,就被一群老道士給干趴下了。
“玄陽,你還是慢慢來吧。”陳無我道:“你現在已經是會長,這些事情不著急的。”
陳陽道:“怎么能不著急?”
“老方,老龐,你們有沒有什么想法?有就說。”
龐松泉搖頭:“我覺得現在就挺好的。”
陳陽:“……”
你個咸魚!
他看向方青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