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離去。
轉眼,大廳只剩下陳陽與于副統領。
于副統領苦笑道:“陳會長,你應該與我商量一下的。”
“不用。”陳陽道:“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。”
于副統領好奇道:“哦?此話怎講?”
陳陽一笑:“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“于統領,明天記得派人去南山竹海接管道場。”
“嗯。”
于副統領點點頭,沒有細問。
離去時,說道:“如果需要軍部做什么,盡管開口。”
陳陽搖頭:“這座道場,的確是我個人送給軍部的,于統領不必有什么心理負擔。日后或許有需要軍部幫助的地方,但不是現在。如果連這種小事也解決不了,那這會長,不如不做。”
于副統領心中詫異。
陳陽言語中,滿是自信。
他很好奇,陳陽究竟要怎么解決。
陳陽的解決方案,可以說是簡單粗暴。
今天這場會議,就能看出來,這些道場平時的地位太高了。
哪怕自己是會長,也難以壓制他們。
想要讓他們聽話,最簡單的方式,就是從規矩上入手,再用拳頭教他們做人。
山下。
一行人趁著夜色下山。
張齊修道:“蘇會長,今日陳會長的確是過分了,竟然不讓你們進屋。”
蘇會長道:“呵呵,的確是我們遲到了。陳會長年輕嘛,生氣也是正常的,我們多多遷就就好了。”
張齊修豎起大拇指:“依我看,這會長的位置,應該從四位會長中挑選。”
蘇會長立刻板著臉:“這話可不能亂說,副會長也好,會長也好,都是為道門服務,不存在高低。”
隨后對周翀等人道:“我提醒一下各位,陳會長現在正在氣頭上,他既然提出了名額的問題,那么一定不會輕易揭過去。這種時候,千萬別處什么岔子,但也不要拂了陳會長的面子。他要名額,你們可以不給,但一定要有理有據。”
周翀點頭:“多謝蘇會長提醒。”
他的意思很簡單。
陳陽要名額,從規矩上說沒有問題。
但道場不是說一定要配合,他們可以答應,也可以拒絕。
但拒絕一定要有理由。
蘇會長的意思,就是提醒他們,趕緊想想理由。
到時候就算陳陽真的親自上門,也可以用這些理由堵住他的嘴,讓他無話可說。
張齊修道:“若有充足的名額,我自然愿意拿出名額提供軍部。但我道門弟子也不少,連道門內部都供應不過來,再讓我拿出給軍部?”
他搖著頭,而其他人,聞言也都是點頭,心中有了想法。
是啊,你陳玄陽拿著我們的名額給軍部做人情,可想過道門弟子怎么辦?
他們基本上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將消息傳下去,自然會有一群弟子主動的反對。
到時候看你陳玄陽怎么應付!
此時。
遠在舜山鎮的舜山觀。
彭江江已經跪在道觀的祖師殿,足足好幾天了。
彭升道長就在一旁,陪了他好幾天,眼袋沉重,黑眼圈明顯,整個人都極為疲倦。
“師父,你回去休息吧,讓我一個人思過。”
“江江,事情過去了,不要自責。”
了解具體的情況后,彭升對這個唯一的弟子,感慨良多。
為了香火,誤入歧途。
雖是無心之失,雖然沒有,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。
但畢竟是因為他,這個責任,他得背著。
夜深人靜。
熬了幾夜的彭升,終于還是沒能抗住,睡過去了。
彭江江將他背進房間后,走到桌前,取出紙筆寫下一封信。
足足寫了半個多小時,才將信寫完,用筆洗壓住。
然后走到窗前跪下,對河彭江江磕了三個響頭。
起身,抹了抹紅紅的雙眼,離開了道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