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富榮被抽傻了,臉上的疼痛都感覺不到,大腦懵懵的。
半晌才反應過來,憤怒道:“趙青心,你敢打我?”
趙青心理都不理他,看向彭江江:“彭小友,抱歉,是我管教無法,今天的事情,我一定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“趙青心,你為一個邪修,打我?這件事情,沒完!”
他從地上爬起來,一顆心都要氣炸。
他指著彭江江:“你這邪修,我一定宰了你,我一定會宰了你!還有你那邪修師父,我要讓他身敗名裂!”
說完后,怒氣沖沖闖出大廳。
趙青心氣息不順,不禁閉上了雙眼。
“抱歉。”彭江江向著趙青心鞠了一躬,然后也離去了。
他離開了云臺山道觀,肩上的傷勢,也沒有去處理。
他沒有下山,而是向著山頂繼續走去。
他臉色很平靜,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平靜。
張富榮的爺爺,在云臺山道場任職護法真人。
他家大業大,自己比不了。
如果他執意不肯為自己澄清,舜山觀的名聲,真的會被他毀掉。
他看不見任何的希望。
他的人生被堵死了,為道門付出了一輩子的師父,臨近晚年,卻還要因為自己落個晚節不保。
他只是一個小人物,此時此刻他的眼前只有黑暗,沒有光明。
太陽照不到的地方,就是他所處的地方。
他走了一個小時,終于走到了山頂。
他看見了月光下的云臺山道場。
好氣派的道場。
師父做夢都想來這里修行。
師父說,能夠進入這里修行的人,都是萬里挑一的天才。
無論品行還是修行,都非常人所能相比。
他不信。
他覺得師父沒有與這里的人接觸過,所有的幻象都是美好的。
他將沾染血跡的道服脫下來,走到道場數十米外的一棵大樹下,將道服掛在樹干上,用手指站著身上的血,在道服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清晰的字。
……
吳孟川終于要到了陳陽的號碼。
他撥通電話,等待對方接聽。
卻在這時,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響起。
“住持,出事了,出事了!”
一個弟子,慌慌張張的跑過來,遠遠就慌措的大喊著。
兩人向外看去,吳孟川的電話還沒接通,他問:“什么事情?”
“喂,哪位?”
這時,電話接通,陳陽的聲音從電話里響起。
與此同時,那弟子慌張而大聲道:“彭江江死了,他死了!”
“什么!”
住持與吳孟川,手掌一顫。
電話那頭。
剛剛接通電話的陳陽,聽見這句話,也是一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