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說,原則和底線,不容觸犯。”
“既然如此,按照規矩來吧。”
陳陽一步當前,喝問道:“敢問郭會長,張富榮出手欲圖殺害通門弟子不成,將其重傷,理應如何處置?”
郭啟軍就知道,自己不該來的。
你們之間的事情,自己解決就好,干嘛非得把我拖下水?
但話都問了出來,他只能硬著頭皮回答:“若無特別原因,當廢除修行,逐出道門!”
張富榮臉色發白,周翀三人臉色沉著。
“勞煩盧住持,將人帶上,與我下山。”
陳陽轉身向山下走去。
“站住!”
張鼎山突然從道場走出,陰沉著臉道:“一個邪修,死了也就死了,陳會長,你難道要為一個邪修,除了一個英雄的名嗎?我孫子去舜山鎮,差點付出性命,這些功勞,難道都被你忽略了嗎?”
陳陽轉身看他:“功勞?他有什么功勞?舜山鎮的事情,是我解決的,可不是他。你這孫子除了顛倒黑白、欺軟怕硬有些本事,還有什么本事?”
“笑話!”張鼎山道:“不能因為危險被你解決,就忽略他人的功勞。當時身處險境,這些都被你無視了嗎?”
“我孫子有錯,但也有功,難道只處罰,不嘉賞嗎?”
陳陽點點頭:“我本來只是要除他名,廢他道行,但你既然要跟我掰扯,那我就跟你好好掰扯掰扯。”
他本意只是解決張富榮,順便連帶著把道場一并給收拾了。
張鼎山非要在這種時候跳出來,他若是不滿足張鼎山,倒是有些對不住他了。
他拿出手機,劃出一個號碼,然后將手機交給林先天:“下山,撥通這位于統領的號碼,轉告于統領,請他立刻派人前來。”
林先天拿過手機,手都在顫。
他一直覺得,自己與陳陽,區別不過就是機緣。
但現在才發現,論膽略,論手段,論氣魄,他都是全面不如陳陽。
張鼎山怒聲道:“陳會長,這是道門內部事宜!你與軍部關系好,眾人皆知,但你要將軍部扯進來,是什么意思?是欺負我們在軍部無人嗎?”
陳陽道:“誤會了,我只是,如你所愿,按規矩行事。”
“你這孫子,污蔑彭升道長與邪修有染,此等誹謗,我是不是可以當他是在推波助瀾?”
“我是不是可以認為,真正與邪修有染的,是他?”
“你放屁!”
“呵呵,張道長情緒激動,我能理解,所以你這句侮辱,我可以不計較。”
“但你我都仔細想一想,若是他真的干凈,為何要去指責一個與邪修沒有任何關系的人?這其中的邏輯,我不是很懂。”
“去吧,聯系于統領,請他盡快趕來。”
林先天深吸一口氣:“是!”
張富榮慌了,他著急的看向張鼎山。
張鼎山也慌了神。
陳陽將事情扯到了邪修,而且邏輯上毫無問題。
就連周翀三人,心臟都在抽搐,此刻也不敢接話。
這小子,太特么陰險了!
“站住!”張鼎山喊住林先天。
“嘭!”
張鼎山突然沖過去,狠狠的踹了張富榮一腳:“說,為什么要污蔑彭升道長?”
“我…我…”張富榮語無倫次道:“我只是,只是想多撈點功勞,我不是邪修,我也不認識什么邪修。”
“哦?”
陳陽恍然:“是這樣嗎?呵呵,張道長,你這孫子很無恥啊,為了功勞,全然不顧他人的名聲。更是因此,直接的逼死了一名同門!”
“郭會長!”
陳陽再問:“這種人,該如何處置?”
郭啟軍道:“殘害同門,如若屬實,當……以命抵命。”
“唰!”
陳陽立即取出長劍,冷幽冰寒的劍刃,讓在場所有人都屏住心神。
林先天拿著手機的手顫抖不已。
這……這是要做什么?
“郭會長說的,諸位可都清楚了?”
“殘害同門,當以命抵命!”
陳陽將長劍一丟,插在周翀腳下:“周宗師,你不是說,云臺山道場完全可以處理此事嗎?那好,這件事情,我交給你來做,讓我看一看,道場,是不是真的可以秉公處理。”
“周宗師,不要讓我失望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