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程道:“他敢動我的人,我豁出這條老命不要,也廢了他!”
周翀搖頭:“你也說了,你走了,他臉上掛不住,你覺得他能讓你走嗎?”
“他只是要我們交出道場的權利,并沒有驅趕我們。我們依然能留在道場修行……”
“這有什么區別?”章程道:“我在哪里不能修行?到了你我這般境界,道場與否,又有什么意義?我缺的,是這修行的環境嗎?我缺的是資源,是道場每年給我們三人提供的資源!他切斷了這份資源的供應,這是逼著我離開!”
周翀道:“別沖動……”
“老周。”章程失望的搖頭:“你真的要留下來?我們三人離開江南,他若敢對我身邊人下手,他這會長的位子就別想再做了,你真覺得他做事不顧后果的嗎?我們只要離開,自然能影響他現在的地位,或許哪天我們再回來,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
“再回來,也沒用了。”周翀道:“走了,就回不來了。他是什么樣的人,你了解的還不夠清楚嗎?你敢走,你身邊的人,一定會受到波及。你敢說你身邊的人就不會犯錯?只要犯錯,他就能抓到機會。老章,別讓事情走到這一步,這對誰都不好。”
周翀看的太透了,他第一次有無力的感覺。
被一個小輩,壓著打,欺負。
欺負的還不敢還手。
因為他發現,陳陽但凡是要對他做什么,他竟然毫無招架之力。
葉庭也嘆了一聲:“老章,算了吧。”
章程臉部的肌肉在瘋狂跳動著,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又徐徐吐出。
“我入道修行,修的是一個念頭通達!”
“留下來,我此生與冰肌玉骨無緣!”
說罷,他轉身便走。
“孫玉林是怎么死的,你忘了嗎?”周翀對著他的背影喊道。
章程腳步一頓,頭也不回道:“他敢做那下三濫手段,我散去這一身道行,也要他付出代價!”
待他走后,周翀起身道:“我出去一趟。”
“去陵山?”
“嗯。”
“一起吧。”
兩人向外走去,情緒沉悶,心情壓抑。
“老章說的…不無道理,若就這么留下,這念頭,通達不了。”
“斗不過人家,就愿賭服輸。”
“可輸給的是一個小輩。”
“他贏得光彩,我們輸的就不丟人。”
……
陳陽此刻正坐在會議室中,舒柔在一旁打著電話。
電話打完,沒一會兒,舒柔收到了一條信息,她把手機遞上:“這是《武林大會》歷屆參加人員的身份。”
陳陽掃了一眼,這些人,他一個都不認識。
連名字都沒聽過。
按理說,以韓木林,盧楷這樣的身份,若是要安排弟子參加這種節目,隨隨便便都能找出幾十個有真功夫的。
可那節目他也看了。
別說真功夫了,連花拳繡腿都算不上。
可就這,竟然還敢自稱是什么國術大師,亦或是真傳承。
他想了想,撥通了韓木林的電話。
韓木林忽然接到陳陽電話,很驚訝。
“陳會長有何貴干?”
“韓會長,你好,我想問問,《武林大會》這檔節目的參賽人員,你認識嗎?”
“不認識。”
“他們是武協的嗎?”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?”陳陽對這個答案感到很不可思議。
韓木林道:“還有事情嗎?”
“沒了,打擾韓會長了。”
韓木林懶得和他客套,直接掛斷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