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雜役?”女子上下掃一眼,問道:“是個大家閨秀,怎么想起跑來這里工作?”
白芷畫不說話了。
她現在也后悔。
要是再給她機會選擇,她肯定不會逞強跑來這里。
道士真不好做,一點都沒意思。
十幾分鐘后。
他們來到了山上。
男子已經提著水桶站在了道觀外。
月林正在接待游客,他已經很多天沒回去了,上真觀交給了兩位師弟打理,每天都保持著聯絡。
他此刻看著西裝男,指著地上裝滿水的木桶:“這是道觀的木桶。”
西裝男點頭,卻不說話。
月林問:“人呢?”
西裝男指指身后。
這時,白芷畫和幾人走了過來。
月林眉頭皺起,問道:“白芷畫,這水,是誰打的?”
白芷畫道:“我打的啊。”
“為何是他人提上來的?”
女子解釋道:“我看小姑娘一個人挺累的,就幫她提一下。”
“多謝施主。”月林道謝,看向白芷畫,說道:“你若是覺著累,可以說,玄陽也未曾逼過你。我們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,但你既然要入道門,便不可偷懶耍滑,這三年試用期,你覺得長了,可以下山。但既然做了,就好好做。”
“誰偷懶了?是他搶過去的,又不是我主動塞給他的,你這人好不講道理,一點都不講道理!”
白芷畫聽了他的話,氣憤的說道,馬尾表一甩,便是向遠處走去。
女子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,道長,的確是我讓他主動提的,與這小姑娘無關。”
月林點點頭,向著白芷畫的方向追去。
他在竹林找到的白芷畫。
白芷畫本來只是生氣,可是越想越難過,越想越委屈,越委屈就越想哭。
一個人暗暗地抹著淚。
一只猴子,一頭野豬,在不遠處看著她。
猴子:“那個女孩怎么了?”
野豬:“遇見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吧,笑的這么大聲。”
猴子:“你真是豬,她明明是哭了。”
野豬:“哦,那可能太開心了,都笑哭了。”
猴子:“……”
月林走到她身后:“是我誤會了,對不起。”
“誰要你道歉了!”
白芷畫抹著眼淚道:“你們陵山道觀的人都一樣,你們不就是瞧不起我嗎?不就是覺得我嬌蠻任性嗎!還說什么道士不一樣,還不是用第一印象看人。”
“陳玄陽讓我做雜活,我說什么了嗎?我擦金身,拖地,打掃衛生,挑水,種菜,我什么時候喊過苦了?”
見她越哭越大聲,月林也有些愧疚。
這姑娘,性格是嬌蠻,給他們的第一印象很不好。
雖然干活的效率也很低,但至少干了,也沒偷懶過。
可到底是第一印象害死人。
但月林也不會安慰人,只能站在一旁,等著她哭完。
哭了好一會兒,白芷畫站起來,就向著道觀走去。
月林問:“你要下山嗎?”
“我為什么要下山?”白芷畫回頭看他,生氣道:“我知道,你們就是想趕我走,什么三年試用期,舒柔姐姐為什么來了就能做拜入道門?你們就是對我有偏見!哼!我偏就不如你們所愿!”
說完一甩膀子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