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翀轉過身看他:“你說什么?”
陳陽道:“我覺得,任何一個能夠成為宗師的人物,都必然有一顆進取的心,哪怕前路漫漫,道阻且難。”
葉庭道:“你當冰肌玉骨是什么?你以為這是這么容易就能突破的?”
“當然不容易。”陳陽搖頭:“任何一件事情都不容易,每個人對于容易和困難的認知都不同。”
“在我看來,辟谷,開竅,魚躍龍門,無垢,筑基,簡單的令人發指。”
“但是對其他人來說,只是辟谷,可能就需要耗費十年,十數年。”
“可是,困難又怎么樣?如果什么事情都可以輕松做成,這人生,豈不是太無趣了?”
“周宗師,請你一定明白并理解,我個人對你,對葉宗師,并沒有任何的意見。但是規矩就是規矩,我既然身為會長,就需要為這個身份去負責。所以,云臺山的結果,是必然的,也是不能左右的。”
“但還是那句話,我個人對二位宗師,沒有意見。”
“我也希望,二位宗師可以留在云臺山。”
葉庭笑道:“說了這么多,無非就是想要權,又要人。陳會長,你如意算盤撥的真是漂亮。”
陳陽搖頭:“葉宗師誤會了,我不是要人。您二位在云臺山道場居住這么多年,若因為這件事情而產生誤會,從而離開道場,我豈不是罪過?”
葉庭道:“多謝陳會長好意,以我的能力,離開了云臺山,還不至于餓死。但留下來,可能真的會餓死。”
總算說到重點了。
陳陽一笑:“葉宗師若是相信我,大可留下來。”
“道場歸道門,我無權為您二位分配什么資源與權力。但您二位有任何要求,我都可以以私人方式,給二位送去。”
葉庭有些訝異。
這小子,是打算用這種方式,挽留他們?
這倒是他們事先沒有想到過的。
陳陽道:“二位都是江南的大宗師,為江南道門付出過心血。當年云臺山道場暴亂,也是二位宗師不顧一切,立下汗馬功勞。”
“就算二位不主動提,我每月也會固定給二位送去修行所需的資源。”
“靈草,靈藥,二位若要,我就是深入山關,也給二位拿來。”
“我說了,二位若想要突破,是有機會的,這份機會,就在江南。”
“只要二位留下,至少三年,至多五年,我陳玄陽以性命擔保,二位必然能夠突破,踏足冰肌玉骨。”
陳陽語氣鏗鏘,自信滿滿。
周翀二人,若說不動心,那是假的。
天下熙熙皆為利來,天下攘攘皆為利往。
陳陽為何敢如此擔保,他們心里明鏡似的。
但他們并不排斥。
對于陳陽這般畫大餅,他們首先需要明白的是,他說的,到底幾分真幾分假。
若真有這機會,哪怕只有一半的可能,甚至只有三成可能。
他們也愿意答應。
“當然,若是二位安于筑基,剛剛的話,當我沒說過。”
陳陽一攤手說道。
周翀道:“我如何信你?”
瞧瞧。
誰能抵抗的了這份誘惑?
大宗師也不行!
“二位隨我來。”陳陽轉身繞著道觀,走向會議室。
兩人跟上。
葉庭輕聲道:“你動心了?”
周翀道:“他若真有這份本事,我也甘愿留下聽他調令。”
葉庭嗯了一聲,他自然也是這么想的。
就看他到底有沒有這份能耐,能夠留得住他們。
若沒有。
那你走你的獨木橋,我走我的陽關道,誰也別耽擱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