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次,他要做什么的時候,這些人總會跳出來,說一些喪氣的話。
他忍了一次又一次,這一次,真的忍不了了。
他也不想和陳陽鬧到這個地步。
但是他沒的選擇啊。
他什么選擇都沒有了。
“老蘇,你別生氣,我們就是覺得,是不是得從長計議。”吳會長道。
“從長計議就晚了!”
“等他騰出手來,遲早要收拾我們。”
“一個月,我們最多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,你還要從長計議到什么時候?”
蘇會長用力吐出一口氣,端起桌子上的白酒一口給悶了:“等我把陳玄陽搞下去,這個會長就是我的。你們不想被他攆下去,就跟我一起干。要干,就別跟我拖拖拉拉,婆婆媽媽。不干,現在就散了。”
三人對視一眼,沉吟了很久,說道:“老蘇,說這些就沒什么意思了,我們認識這么多年了,你還不了解我們嗎?”
“你說的對,都到這個地步了,我們還有的選嗎?”
“來來來,吃菜吃菜,別說這些不開心的。現在這情況不是很好嗎,金仙觀這就過去了,交流會這個事情你做的太明智了,他就一個人,能有幾個分身處理這些事情?”
蘇會長氣順了一點,說道:“我是為我自己,但也是為你們。道協容不下兩只老虎,他在,我們就得走。我們想留下,就必須把他給弄下去。”
“沒有第三個選項。”
他今天必須把話跟他們說清楚了。
要不然帶著一群豬隊友,真的沒辦法玩。
……
“住持,好像就是這里。”
守仁幾人,從出租車上下來,一個弟子指著面前的國展中心說道。
“她們在哪里?”
“里面吧應該。”
他們走進去,順著指示牌,走進了展廳。
空蕩蕩的展廳,一眼就能看見坐在不遠處的兩女。
“他們來了。”
兩女也注意到了。
舒柔站起來,拍了拍道服上的灰塵。
道服穿久了,她都有些不適應穿別的衣服了。
“道友可是來自金仙觀?”
方青染上前,稽首詢問。
對方也還禮,守仁道:“金仙觀住持,道號守仁。”
“陵山道院方青染。”
“陵山道觀,舒柔。”
“我們來參加交流會。”守仁道:“電話里說的不清楚,我就想問問,交流會,到底是個什么意思?”
守仁接近五十歲,頭發烏黑,比年輕人還要黑。
一米八左右的身高,長得極為粗糙。
一雙濃眉,看上去很是威嚴。
舒柔問:“道協發的通知,道友沒看見嗎?”
守仁道:“看不懂。”
舒柔有些愕然,這架勢,怎么看都有點故意找茬的樣子。
舒柔耐心的解釋道:“如果參加交流會,江南道協食宿不包,所有交流會都在這里舉行,按照申請的時間排隊。”
守仁道:“憑什么食宿不包?你們江南的道觀,來我金仙觀時,食宿哪一樣我落下了?”
舒柔道:“不好意思,這是江南道協的規矩。”
守仁問:“誰定的規矩?”
“會長。”
“你們會長是誰?”
“陳玄陽會長。”
“讓他過來!”
“守仁道長,這只是一份通知,您如果覺得不合適,可以不參加。”
“你們也知道不合適?這種規矩,就不該定出來!我是在乎那點錢嗎?莫說住酒店,吃大餐。我修道之輩,就是以天為被,以地為席,也無所謂,我也習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