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陽需要他們出面。
江南道協也需要。
而且他們對陳陽本身就沒什么意見,陳陽這段時間做出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,他們挑不出毛病來。
陳陽當初的承諾,以及他要徹底改變當下格局的決心,眾人也都知道。
既然陳陽有這份決心,他們就算幫不上什么,也絕不會拖后腿。
陳陽一開始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。
擔心平日里和自己不對付的,以及看自己不順眼的人,可能會在這件事情上,和自己唱反調。
但事實卻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。
晚上九點,邀請的所有人都來了。
每個市都邀請了十人。
加在一起,一百三十名道長。
其中只有二十多座道觀,是派的執事前來,其他道觀,都是住持親自過來。
晚上,陳陽租借酒店大會議廳,開了一場動員會。
他坐在椅子上,說道:“謝謝各位趕過來。”
“一會兒我會讓人訂機票,明天一早,我們準時出發。”
“這一次前往奧門,并非以我個人名義,而是以江南道協的名義去要人。”
德祐觀的住處,許景明問道:“如果新派公館愿意配合……”
沒等他說完,陳陽就搖頭道:“這些不是他們愿不愿意配合,我已經給了他們機會。”
“昨天,我便是聯系新派公館的館主劉爾,并且直接告訴他,若是在昨晚凌晨之前,將人送來陵山道觀,我可以就事論事,絕不牽扯新派公館。”
“結果,各位也看見了,他們沒有將人送過來。”
“既然他們不屑我江南道協,便沒有什么可繼續談的了。”
許景明點頭,他并不知道這一回事。
現在知道了,自然不會和對方談什么。
哪怕對方臨時要談,他們也不會理會。
“各位早點休息,咱們明天見。”
陳陽站起來,向外走去。
……
陳陽弄的動靜不小,但也僅限于江南。
武協和孔廟,一直在密切關注著。
要知道,這一次茅山關發生的事情,諸多功勞,可都是算在陳陽的頭上。
道協現在雖然什么都沒說,但明眼人都知道,經此一事,陳陽在道協的地位,將會徹底穩固下來。
等到時機成熟,道協定然會將這一次陳陽立下的功勞,拿出來做一波宣傳。
“陳玄陽這是要搞什么?”一座庭院里,薛天然感到十分不解。
陳陽這一波操作,他是真的沒看懂。
嚴長冠道:“除了示威,還能干什么?”
薛天然搖頭:“示威,得動手才行。只是人過去,算不得示威。而且新派公館,可不會只看不做。他們真要是堵門,新派公館就有膽子主動出擊。”
“兔子逼急了還跳墻,何況新派公館?”
嚴長冠道:“堵門?我看陳玄陽是要主動出手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有什么不可能?”嚴長冠道:“不出手,他帶這么多人過去?而且這些人這么容易,就聽他的話過去?你用腦子想想,若非必要,他會帶上百人過去嗎?而且這都是什么身份的人?”
“隨便一個,都是魚躍龍門的道士,更別說每座道場都出了一兩名大宗師。”
“就這陣仗,別說新派公館,他就是去佛門,也能把寺廟給掀了。”
“可是……一旦動手,那后果,他承擔得起嗎?”薛天然還是不信陳陽敢動手。
嚴長冠道:“他敢動手,肯定是做好了準備。雖然我也覺得,他有點蠢,但人家就是有底氣,你能怎么辦?”
薛天然道:“現在的年輕人,脾氣都這么暴躁的嗎,唉,看來以后還是少去招惹他的好。”
嚴長冠道:“如果孔廟換一個會長,我鐵定不會這么擔心。就是因為你現在還占著位子,我才時刻的注意道佛的動向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聽不出來?非得我罵你才聽得懂?”嚴長冠哼道:“道門在陳玄陽的帶領下,現在是什么情況?人家都快霸占江南了,你卻還在這里說不要招惹他!”
“我今天把話放在這里,不出十年,江南為界,沒人能與道門相抗衡!佛門都不行!”
“到那時候,上面不撥款給孔廟,孔廟得餓死!”
“好好想想,別整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,孔廟要的不是你這種不思進取的會長!”
嚴長冠把杯子重重一跺,站起來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