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陽光為什么這么刺眼這么藍?!埃德慌忙避開眼前突然出現的刺目藍光,再次慌慌張張從車尾掉了下去,還把托著他的小伙伴壓倒一地。等埃德爬起來,發現其他所有人包括妹妹阿帕都吃驚地看向自己,不是,是看向馬車。
埃德慢慢轉過身去,夕陽溫和的光線,穿過巨大的藍色寶石,散射出刺眼的藍光,蕩漾在這靜靜地薩門河岸。而車尾的空地上,埃德的背后,憑空出現了一個人。
“你,叫埃德?”那人全身鎧甲,發須跟自己一樣長又雜亂,只是身上比埃德干凈了一點。那人背著一個包袱,手腕上戴著珍珠串成的手串,手里端著一只粗長的圓棍,只是那圓棍看樣子是武器,絕不是什么好東西。
埃德驚疑地看著面前微笑著向他問話的男人,沒有回答問題,反而摟著妹妹指揮著小伙伴不斷地后退,看樣子竟是要逃跑。
“這些臭小子!偷車就算了,連束云也想拿,這樣的東西不怕燒手嗎?”齊煜看著準備四散而逃的小家伙們,心里叫罵道:“哎......別跑啊......嗯.......還蠻聽話嗎。”。
齊煜看到那些臭烘烘臟兮兮的小屁孩們跑了幾步突然又停下了,那個叫做埃德,跟自己想念的小家伙差不多大,正護著妹妹面色奇怪的看著自己。
“咋啦?我這個主人說兩句不行嗎?放心,我不會......哎喲!臥槽!”齊煜正努力調整出最和藹的表情,表達自己的毫無惡意的時候,后腦勺一陣劇痛,眼前一黑倒下了。
“干的好!米多!”埃德看著倒下的惡形惡狀的男人,興奮地夸獎著那人背后一名高大的男孩子。那男孩比齊煜只矮一點,持著一把巨大的木棒,木榜上還隱約粘著血。之所以說他是男孩,因為他只是生來身材高,體質跟埃德一樣瘦弱,看起來笨呼呼的,臉上一臉稚氣就是個孩子。只是他滿頭虛汗,現在看起來有些站不穩。
埃德看到這樣子,大叫了一聲:“別動!”趕緊跑過去扶著那背襲了齊煜的男孩。埃德跑到那男孩身邊,不由分說擼起那男孩破爛不堪的褲腳,一看那明顯更加腫脹發燙的小腿,不禁發怒:“米多!你不要命了!”
米多苦笑著看了下埃德,木棒當啷一聲溜脫,身體仰倒了下去。埃德趕緊跟幾個小伙伴將米多抬了起來準備回家,那個藏在黑暗潮濕惡臭下水道里的家。
“老大,那珠子飛了!”一個跟在后面的孩子驚叫起來,指著空中越來越遠的珠子。埃德咬咬牙回答道:“飛了......算了。你帶上那家伙背上的包袱,你再找點什么東西把馬車上那放光的東西蓋上,我們趕緊走!”
“好!老大!......你們幾個跟著我,其他的跟老大一起把米多抬回去!”那孩子聽了埃德的話,就解下齊煜身后的包袱背在自己身上,叫了幾個孩子一起在河邊的灌木叢里折了好多枝葉,將那綠光厚厚蓋了一層絲毫不漏之后,就追著已遠的埃德他們狂奔進了下水道。
孩子們在下水道里消失后過了很久,河邊都沒有人來,只有半拉夕陽在地平線上慢慢沉了下去。馬車不遠處樹上的鳥窩里,十多顆圓潤的珠子慢慢浮現,可不正是埃德欲得不能的束云。
束云珠正待浮起,“哇!哇!”一雙巨大的黑翼帶著不詳的聲音撲將下來,黑翼下的利爪將束云珠又摁在了窩里,接著,一雙烏黑帶著好奇的眼珠伏了下來,緊緊盯著爪下的滑溜玩意兒,然后舉起爪子,一口一個,將束云珠吞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