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頭環,連通著我們的神獸呢。”海勒斯制止了激動的哈,自己卻是主動得說了出來:“這個頭環是路標,也是友標,標記著我們不是它的敵人,標記著它的家在哪里。神獸已經好久不見了,我和上一代,都沒有見到它了。”
說完,海勒斯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,剛才一番話,卻勾起了自己的回憶。自己這群人,在這環境里呆了太久的時間,就準備麻木至死,一代代過去,戰神不在了,神獸消失了,身邊的人也越來越少。
“神獸?什么神獸?”齊煜聽言大吃一驚,好像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。
“神獸,就是神獸,行走于天地,將疫病的生靈帶來這最后之地的偉大生命。”海勒斯這個時候雙手已經舉起來了,眼睛閉上了,仿佛陶醉在對舊日時光的幻想之中。
“將疫病的生命帶來這里?”齊煜感覺到更加難以置信了,合計這神獸還是輛救護車?專門送得了疫病的人來這里?
齊煜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形象,那是巨大的肉觸支撐著山岳般巨大的身軀,身軀上無數的渾圓諭塔透露著黃色的光芒,在天地間行走,行走間那巨大如星辰的黃色豎瞳一直牢牢地盯著自己,讓自己不能動彈。
畫面忽如其來,驀地離去,齊煜的嘴里無意識地喃喃地突出一個詞語。
霸下。
“神......神使大人.......你怎么知道我們神獸的名字?”在聽到齊煜無意識的囈語之后,海勒斯臉上突然出現巨大的驚訝,眼睛倏地睜開,迅速轉向齊煜。哈的眼里也出現了濃濃的疑惑。
“是神獸告訴我的。”齊煜毫不避開兩人詢問地凝視,那名字,當日確實出自神獸之口,在齊煜于神原上的一個夢里,霸下自己對齊煜承認的名。
“啊?神使大人!你在哪里看到偉大的神獸的!”海勒斯再也顧不得矜持,抓住齊煜的胳膊使勁地搖著詢問。
“我就知道!我就知道!頭環響了!神獸肯定在啊!只是為什么它不回來!為什么不回來!”哈的表現更是癲狂,最里不停地埋怨,不停地重復,雙手不停地晃動,手里甚至還搖晃著一把門徒,甚是可怖。
咚!
是人體跌落的聲音。
正在掙脫海勒斯之抓的齊煜聽到后面的異聲,急忙轉頭來看,卻看見齊霽已經淡定地收起了手刀,手里擺弄著門徒,將激發的保險打下。而哈已經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。
“沒事吧?”齊煜急匆匆走過來,向齊霽問道。
“沒事,這家伙要冷靜下,剛才太危險了。”齊霽倒是沒有說什么,唯有默默地將關上保險的門徒遞給看著這場景發愣的齊煜。
“司庫大人,這......真是不好意思.......等他醒了,我會跟他道歉。”齊煜沒有責備齊霽,甚至還暗暗慶幸,要是哈真的太激動走火了怎么辦?只是齊煜沒有多想,轉手就把門徒還給了海勒斯,還補上了道歉,以免引起更大的誤會。
“算了......齊......”海勒斯也明白當時的無奈,只是齊煜這樣子越有禮貌越退讓,老人家心里越不安,那是一種害怕被人拋棄的感覺。尤其是在希望剛剛升起的時候,這種感覺往往等于絕望。
海勒斯突然眼睛里濕潤了,雙手再次害怕又堅決地握住了齊煜的臂膀,顫抖的肉皮下激動地道:“神使大人!請你......請你帶上哈......如果你有辦法離開這里,請你一定要帶上他!我就留在這里贖罪!請你一定要原諒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