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銳只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,卻想不起來是在那聽過了。
吩咐人上茶后,微笑道:“些許小事,當不得一個謝字,許大人太客氣了”
“大恩不言謝,今后但凡有用得著老臣的地方,殿下盡管吩咐”
說到這,轉頭對陳東道:“你不是有建言要對殿下說嗎?”
老師和殿下說話,陳東當然不能隨便插口,現在聽老師吩咐了,遂在趙銳的注視下,說道:“殿下,若學生所料不差,明日早朝,一定會有御史以此事彈劾殿下,殿下所為雖是正義之舉,但畢竟有失斯文,陛下肯定會怪罪,殿下還應小心應付才是”
“哦!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嗎?”
趙銳終于想起陳東是誰了,他是國子監的學生,北宋末年,這哥們曾上討伐六賊書,是個很有正義感的熱血青年。
“學生以為,殿下應該率先主動向陛下請罪”
還別說,陳東的話真提醒趙銳了,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怎么劃拉錢,皇帝老爹沒時間搭理他,他也快把那個皇帝老爹忘了。
趙銳突然發現,自己身邊真缺一個能給自己出謀劃策的參謀。
想到這,道:“按照朝廷的編制,本王府上還應該有個長史,不知陳兄可愿屈就?”
趙銳這就有點難為人了,一是陳東還沒在國子監畢業,二來人家進學子監,是準備將來參加科舉的,然后通過正常渠道當官,但要是接受趙銳這個委任,看似一步登天了,卻也等于是絕了陳東的仕途。
趙銳這個冒牌貨不明白,許將卻是知道的,見陳東面露難色,忙道:“陳東的學業還沒有完成,不如下官給殿下推薦一人吧!準保能讓殿下滿意”
眼見陳東不愿意,趙銳心里也有點不得勁,不過想想自己無權無勢,讓一個前途無量的國子監學生跟著自己,確實有點說不過去。
遂笑道:“好啊!如此就多謝許大人了,也歡迎陳兄常來我府上做客,我們年級相仿,可以做朋友的”
陳東還以為趙銳會不高興,但趙銳的反應顯然超出了他的想象,別的不說,單這份心胸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,忙道:“有時間學生一定來拜訪”
幫助許將這件事,純屬無心之舉,不過這也算是給趙銳積攢一些人脈了。
送走許將和陳東,眼見天色還早,趙銳按照陳東的提醒,直接來到皇宮請罪。
說實話,趙銳對這個便宜老爹真不怎么感冒,這位便宜老爹除了正經國事,可說是樣樣精通,不然朝堂上也不會有那么多奸佞,更談不上亡國了。
沒辦法,心里就是有一萬個不愿意,畢竟這副身體是人家的親兒子,所以這個便宜老爹還是得認地。
此時徽宗皇帝在三兒子趙楷的陪伴下,剛完成一幅畫作,可說是心情正好的時候,聽說趙銳來了,雖不知道這小子來干什么,卻還是把趙銳叫了進去。
徽宗皇帝正欣賞著自己的大作,眼光無意中掃過趙楷,卻見這小子嘴邊掛著一抹神秘的笑意,不由道:“笑什么?可是覺得朕這副畫有什么問題?”
“兒臣不敢,兒臣是聽說五弟來了,突然想起日前他差點被府衙當成通緝犯一事,覺得好笑,這才沒有忍住,還請父皇恕罪”
徽宗皇帝還真不知道這件事,剛想問具體情況,就見趙銳已經被內侍領了進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