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勔煩躁地想要揮手把狗推開,而這一動不要緊,卻猛地發現自己跟個白條雞似地脫了個精光。
不對啊!昨晚沒記得脫衣服啊!不知是宿醉還是怎么,朱勔始終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。
因為沒穿衣服,涼風吹來,終于讓他清醒些,正打算招呼下人時候他,可放眼望去,卻被周遭的景象驚的瞬間清醒了,因為這里已經不是他豪華的府邸,而是一片荒蕪的墳塋地,身旁橫七豎八躺著的都是他的家人手下。
見此情景,朱勔嚇得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,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,自己一家人怎么會出現在這的?
眼見陸續有手下人醒過來,忙搶過一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,然后把清醒過來的下人叫過來問怎么回事。
家人都被嚇了蒙汗藥,魯智深和武松等人連看家狗都不放過,可見下藥的分量之重。
腦袋同樣渾渾漿漿的下人們被叫起來后,也是嚇得不輕,不過四下張望后,很快就看到遠處的城墻。
預感到不妙的朱勔,根本沒心情顧及其他家人,立刻就命手下背著他向城里奔去...
不單是朱勔急,他家的大火此刻已經驚動了整個汴京,都知道朱勔是皇帝的紅人,將火熄滅卻沒有找到一句尸體后,很快就有人將這個異常的情況報告給徽宗皇帝。
徽宗皇帝聽后不由勃然大怒,京畿重地,首善之區,先是火藥庫被炸,接著大臣家被放火,連帶著自己最信任的手下一家都失蹤了,這也太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。
盛怒之下,差點直接砍了陳府尹的腦袋,雖然最后有人求情暫時放過陳府尹,但也只給他三天時間,三天不能破案,就回家抱孩子去。
這時終于有人提供線索,說朱大人一早就出城了。
事情到了這地步,傻子都知道朱勔出城是幌子了。
徽宗皇帝立刻命高俅派兵出城搜尋朱勔下落,活要見人,死要見尸。
然后很快,朱勔一家就被接了回來,再然后,朱勔就發現不但府宅被燒光,連帶著積攢了半生的財產也都不翼而飛。
連憋氣帶窩火下,這位害得無數江南百姓家破人亡的朱大人,兩眼一黑,直接就背過氣去...
視線轉向建安郡王府后院。
趙銳、魯智深、武松、劉唐、石秀、楊雄、時遷,七個人圍坐在一起,魯智深等人每人面前都放了一個小包裹和一壇酒。
趙銳率先捧起酒壇,豪爽地道:“本應跟諸位哥哥不醉不休,但京城的形勢太過危險,所以只能等事態平息下來后,你我兄弟再開懷痛飲,些許心意,哥哥們先用著,具體數目待統計出來后,再平分給諸位哥哥”
魯智深一把抓起酒壇,大笑一聲,道:“兄弟也太小瞧我等了,不怕兄弟笑話,灑家還從未干過這么痛快的買賣,今后若是還有這樣的事,記得一定要叫上我等”
武松也笑道:“我等江湖中人,要那么多銀錢干什么?殿下若有心,不妨都用在貧困百姓身上”
趙銳點點頭,正色道:“武二哥說的是,兄弟已經富貴極致,是該多為百姓做些事了,不瞞幾位哥哥,剛才大和尚的話可謂深得我心,替天行道的招牌我已經掛上,所以請諸位哥哥暫避風頭后,還能回來幫我”
人以類聚,這些人能聚在一起,絕對是趣味相投,正如魯智深所言,在坐眾人打家劫舍的事都干過,卻從沒完成過這樣的壯舉,所以每個人都希望能有下一次。
趙銳話音一落,劉唐等人齊齊捧起酒壇,大聲道:“愿聽殿下號令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