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林楚沉沉睡去的時候,小邢在會議室里面著諸多在夜晚被緊急集合起來的同僚,開始匯報起燕飛逃脫的情況。
小邢叫作邢銘,是剛剛從警察學校畢業的一名警校生,調到鎮子上的派出所不過剛剛才三個多月。雖然出身在一個警察世家當中,父親是警察,爺爺也是警察,但經驗是不可能繼承下來的,所以他還是個十分的年輕的警察,甚至于顯得有些稚嫩。
至少在警校里面幻想到的一切,比如破大案,抓捕危險的犯罪分子等等情況在這三個月里面都沒有出現過。唯一的一次,也就是現在的一次,他卻搞砸了。
至今邢銘都想不通,明明好好銬在燕飛手上的手銬,是怎么脫落,又是怎么樣銬在他的手上的。等他挨了一拳,頭昏腦漲的回過神來的時候,手銬銬上了,燕飛也從行駛的警車上逃跑了。
雖然當時老趙及時停下車來,但等他們下車的時候,已經再看不見燕飛的蹤影,連追捕都無從談起。
等到報告情況到所里,這時候他們才發現,這在小村莊里面偷竊的小偷,竟然是一個A級通緝犯。
這時候已經晚了,人都逃跑了。
邢銘在會議室內將之前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,沒有一絲的隱瞞。
剛剛作完報告的老趙一臉垂頭喪氣的坐在下面,兩人作為第一責任人,是必須要承擔起燕飛逃脫的責任的。同時,作為與犯人直接接觸過的人員,他們又可以充當證人,提供線索。
“所以是在銬上手銬以后,犯人又自己打開的?當時你能夠確定手銬的鑰匙還在你的身上嗎?”刑偵大隊的隊長筆在紙上一停。抬起頭來問道。
會議室里面唰唰筆在紙上記錄的聲音齊齊一停,所有的警察都看著邢銘,等著他的回答。
“是的。”邢銘點頭,他十分的確定,“我這個人有一個習慣,就是鑰匙喜歡左邊的褲兜里面,因為我左手也是慣用手,再加上右手可以比較有利的控制住犯人,所以他是坐在我的右邊的。在這情況之下,犯人是不可能有機會從我左邊的褲兜里面拿到手銬鑰匙的。”
“再者,我褲兜里面也不只是僅僅有手銬的鑰匙,還有家里面的一串鑰匙,車子的鑰匙,宿舍的鑰匙。”邢銘左手伸進褲兜,從里面掏出來了一串鑰匙,還有單獨的做著只有他自己知道含義的標記的鑰匙。
刑偵大隊隊長點點頭,拿起筆來記錄了一下,繼續問道:“那你們在上車之前有沒有對犯人進行搜身?”
“有的。”邢銘確認,行動守則上的內容他一直記著,并且嚴格按照規章行動,自然不可能不對犯人做任何的搜查。
只不過搜身的工作是在出了林楚家門,臨上警車前做的。
刑偵大隊隊長連忙追問道:“搜出了什么東西?”
“有個鐵盒子,看上去很普通,是放在犯人大衣的內側口袋里面的。里面放著一支雪茄,我分不出雪茄的品牌,當時老趙也看到了。”
老趙點點頭,但沒有出聲,這些在剛剛的匯報當中他也有提過。
“還有呢?有沒有打火機一類的東西?”
“沒有。”
“你能確定?”
“我能夠確定。”邢銘回答。
他對燕飛進行的搜身工作是很徹底的那一種,這是為了杜絕犯人身上有兇器藏匿的情況,并且兇器,以及其它犯人身上的東西,都有可能成為指向犯罪的證據,自然不能夠錯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