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要鑒定筆跡?”陳組長有些遲疑。
“恩。必須鑒定筆跡,這樣吧,你把燕飛之前作案時候留下的信箋取一張過來,我一起帶回去。”林白從霍然站了起來,將手中的信紙放回信封當中,最后裝進了放在一旁的公文包的夾層內。
仔細的扣好,他將公文包拿在手中,從現在開始,片刻不離身。
“這件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?”他又問。
“派出所的王所長看過里面的內容,因為信件是投遞派出所的郵箱的,我已經讓王所長去調監控視頻了。另外,之前在會議室里面專案組的成員也看過王所長拿這封信給我,不過他們不知道內容。”陳組長不敢怠慢,詳細說明。
燕飛之所以被追捕,一個原因是因為涉案金額重大,另外一個,也就是為什么這年輕男子會跟隨專案組一起行動的原因。
比起前者后者遠遠重要得多。
“我要回去一趟,案情重大,必須盡快的開展調查。你繼續留下來工作,王政那里就交給你了,這段時間必須保證沒有人接近他套取相關情報。”林白快速的說著,條理清楚,“另外的話,專案組那一邊,你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,務必不要將信的大體內容透露出去。”
“畢竟誰也不知道,專案組里面有沒有誰的眼睛存在啊。”林白意有所指。
“明白!”陳組長表情一肅,下意識敬了個軍禮。
“恩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林白抓起椅子上的大衣,穿在身上,急匆匆的便往門外走去。
再顧不得這是愜意的午后時光,以及辦公桌上面熱氣滾滾的茶水。
他的工作,林白更愿意稱之為修補匠,或者是除蟲工。
他需要做的,是補上大鍋上出現的漏洞,讓其變得越來越堅固,不會導致最后整個粉碎。
是將枝葉上的害蟲撲殺掉,讓它們不會妨礙到大樹的正常生長,使大樹不會被整個掏空,最后轟然倒塌。
你要知道,這世間有黑便有白,黑與白,是永恒對抗的主題。
他叫林白,于是他真的白。
所以他會懂古董,會懂書畫,因為有些人附庸風雅。
所以他曾經在軍中經歷過特種訓練,因為是某些人的眼中釘,肉中刺。
即使家中家學淵源,幾代從政,卻也免不了魚死網破之人。
他從褲兜里面掏出諾基亞的直板手機來,撥打了個號碼,電話接通后房在耳邊,輕輕說道:“喂,張野,我們回去。”
“咕,咕…”
落魄男人模樣的燕飛肚子不停地叫著,一刻也不止歇,不斷地在抗議。
他單手扶著自行車的車把手,一手撫摸著癟下去的肚皮,來回輕輕撫摸,轉著圈兒的安撫著肚子。
“咕,咕,咕…”肚子不爭氣的繼續叫著,聲音越發的大,一點都不給燕飛本人面子。
燕飛只好張大了嘴,隨著北風灌進嘴中,他大口大口的吞咽。
正所謂喝西北風,在這么一個北風席卷的日子里面,燕飛親身做著實驗。
“咕…”
胃一下抽搐,繼續抗議,對吞咽下去的北風視若無睹。
如果世界上有胃語的話,那它現在肯定在說:虐待,虐待,我要求公正的對待,哪怕喝水野也行!
“便秘?月經?”一名路過的行人看到動作奇怪的燕飛,不由得嘀咕道。
等他看清楚燕飛的性別后,不由得舉起手中那疊有著眾多情感標題以及嫵媚女子圖片的小冊子,“嘿,兄弟肛腸醫院了解一下?欲做從速,現在到院還享受便秘七折,痔瘡一個六折,兩個五折的優惠!割得越多,優惠越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