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宏軍對于這釣甲魚可謂極有心得,看到嚴誠指的地方,那泡泡呈現兩排,而且一會消失,一會又有,頓時笑著和兒子嚴誠說道“這是出來透氣了,明天還來這兒放鉤,把它釣上來,野生甲魚味道好,今天中午,讓你媽媽給你燉一只。”
對于自己兒子,嚴宏軍自然舍得,不要說是一只甲魚,就算是這十把排鉤,釣到了幾只甲魚,都給嚴誠吃了,他也不會吝嗇。
“爸,賣了吧,好幾十一斤呢”
這倒是一點不夸張,野生甲魚,兩三斤的都是要一百塊錢左右。那時候的一百塊錢,可不是后世二十一世紀那一百塊錢,這1998年,豬肉才5塊多一斤。
嚴誠拿著桶,一旁的嚴宏軍拉起來第一個排鉤。
排鉤就是一根魚線上面有好幾個鉤,看著那吊鉤上面,一個小東西緩緩的浮出水面。
“啊,爸,你看,甲魚,有點小”
巴掌大小的甲魚,真的是有點小了。
嚴宏軍將那吊鉤巧妙的取出,那甲魚不斷甩動著那頭顱,嚴誠在一旁看著那甩動的頭顱,莫名的覺得真他么形象,噗嗤笑出聲來。
嚴宏軍疑惑看著兒子,發現嚴誠已經蹲下幫著將那桶蓋子蓋好。
十個排鉤,一共三個甲魚。
嚴宏軍顯然不是很滿意,這不是他的最好記錄,曾經有一次,十個排鉤,釣到六只甲魚。
不過這次倒是釣到了一只兩斤多的大甲魚,一兩百塊錢,肯定有人要,臉上也是笑意滿滿,而且附贈的,還有其他收獲。
一條黑魚,看重量估計不到四斤,算不得什么大的黑魚,但是這黑魚竟然好死不死的咬到鉤上了,也是瞎子闖進港,昏頭了。
這黑魚是食肉的魚種,在這淡水河中,算是比較厲害的了,而且黑魚喜歡鉆在浮萍多的水溝,小河之中。稻田旁的水溝尤其多。
“回家,燉了喝湯”
父子兩人快快的回去,早晨,太陽初升,那陽光灑落,一前一后的父子二人沐浴在陽光之下,留下深淺不一定腳印。
農村里,這時候幾乎都是早就起來了,端個大椅子,幾個小馬扎,一盆粥放在那,蘿卜干,要不然就是咸菜燒豆腐,咸菜煮黃豆。這就是早餐。
粥里面有時候還放一把彩子(其實就是大麥面)喝著粥爽口滑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