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把前因后果告訴杜青。卻是嚇得后者汗毛倒立。
“這楚云太猛了吧?連韓大少都被他打進icu了?”杜青瞠目結舌。
韓夫人什么段位,他只聽過,沒見識過。
可韓金在圈子里的分量,說一呼百應也不夸張。
“我要不抽你幾下,你就不是進icu了。”薛朝青沉聲說道。“以后見著蘇明月繞道走,別看,想也不行。聽見沒?”
杜青聽得口干舌燥,拽著薛朝青進了總裁辦公室:“姐夫,聽你這么說,這楚云算是把韓氏集團得罪完了?”
“嗯。”薛朝青點上一支煙。
“那你腦子進水了?這種人也敢往公司招?”杜青很不客氣。“你就不怕韓家把咱們一鍋端了?”
縱橫娛樂在圈內還算有點影響力,可跟韓家比壓根不夠看。
“說你一萬次了,別整天就想著泡妞那點破事。”薛朝青如父輩般訓斥小了他十多歲的杜青。“戚軍當著韓夫人的面都敢放鴿子,你以為僅僅是楚云手段夠黑?”
“他倆認識?”杜青問道。
“廢話,能不認識嗎?”薛朝青喝道。“但這是重點嗎?光一個戚軍敢拂逆韓夫人?”
杜青一拍大腿:“方局也默許了!”
連市局二把手都不敢惹的人,那背景就真是夠硬了。
“以后多動腦子。”薛朝青瞪了杜青一眼。“女人你還沒玩夠?”
杜青撓撓頭:“男兒本色嘛。”
頓了頓,杜青又道:“就算楚云有神秘背景,也沒必要招進縱橫吧?只要解雇蘇明月,咱們屁股就干凈了。”
“我起初也這么想的。”薛朝青皺眉道。“可他不干,還不肯賠償解約金。”
“這么狂?”杜青先是挑眉,隨即嘆了口氣。“這家伙的確有狂的資本。”
“我后來想了。解約金雖然不少,但也不至于讓縱橫傷筋動骨。”薛朝青耐人尋味道。“這楚云來歷不明,卻有膽子毆打韓家母子,加上戚軍對他態度曖昧。我就琢磨著,索性把他招進縱橫,也許能幫公司度過難關。”
杜青雖不務正業,卻也知道縱橫正處于危難之際。可一想到楚云惹怒韓家,不禁搖頭道:“姐夫,你這是玩火。稍有不慎,就是尸骨無存的下場。”
“富貴險中求。”薛朝青目光一沉。“真沒幫上忙,回頭再把他解雇就是了。”
“萬一韓家遷怒怎么辦?”杜青問道。
“比起被韓家遷怒,我更關心縱橫還能不能生存下去。”薛朝青深吸一口香煙。“苦心經營二十年,縱橫從一個賣盜版光碟的小店面發展成上市公司,我不甘心就這么被人吞了。”
杜青感同身受。
讀小學的時候,他放了學就在光碟店寫作業,偶爾還要幫顧客拿碟片找零錢。那種日子他經歷過。也知道姐夫一步步走到今天,究竟付出了多少心血。和薛朝青一樣,他也不希望縱橫被人一口吞掉。
可這個來歷不明的楚云真能幫縱橫化解危機?杜青在心中打了個問號。
他甚至害怕因此遭韓家記恨,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……
薛朝青走后,辦公室陷入沉寂。
這對本該親密無間的夫妻生疏極了。
“你不是一個稱職的妻子。”楚云眉頭微蹙,有些疲憊。
“嗯?”蘇明月抬眸。
“我的身份是上門女婿。我的婚后生活應該是花天酒地,醉生夢死。而不是麻煩重重,險象環生。”楚云輕嘆一聲。“我感覺好累。”
“如果你覺得疲累。”蘇明月面無表情道。“可以隨時結束這段婚姻。”
“我開玩笑的。你別認真。”楚云話鋒一轉,說道。“但作為一家之主,你真的應該好好反省一下。為什么家里會困難到需要我出來工作。”
“對不起,讓你拋頭露面了。”蘇明月起身,目光清冷道。“我會努力工作,掙錢養家,讓你衣食無憂,生活幸福。”
說罷,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