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飛霞雖然只是中產家庭出身,可她這幾年闖蕩商場,對這社會的陰暗面也有所了解。到了秦時經這級別的京城紈绔,尋常打架滋事,報警未必管用,還有可能惹來更大的麻煩。
王博猶豫了下,劍走偏鋒找楚云求情。
“楚先生,都是老同學之間的玩笑話。魏子也不是真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。”王博措辭道。“您別跟他一般見識了。”
再這么打下去,真要出人命了。
到那時他們都脫不了干系。
魏子家雖不如秦家,可也不是這幫高材生惹得起的。
于公于私,眾人都希望大事化小。起碼別搞出人命。
“你找我沒用。”楚云搖搖頭。“打人的又不是我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王博很糾結。
他不敢得罪秦時經,可這些年魏子拉扯過他。不說多大恩情,總也不能忘恩負義。
“顧好你自己。”秦時經適時開口。“真要清算,你也居心不良。”
秦時經話音剛落,掌嘴的青年下手更狠。撲哧一聲又打落兩顆門牙。畫面近乎血腥,慘絕人寰。
“行了。”
楚云放下酒杯,面無表情道。
他一開口,那幾名西裝青年終于停手。
到此刻,魏子已被抽得七葷八素,還算俊朗的臉龐變成豬頭。眼神空洞無神,渾身僵硬。
“通知你又能怎么樣?”
一直沒表態的楚云緩緩起身,踱步走向了被人攙扶的魏子。
魏子雖被掌嘴近百下,但腦子還是清醒的。只是那遭受的恥辱與疼痛,令他心如死灰,痛不欲生。
“你是打算破壞我們的浪漫婚禮。”楚云玩味道。“還是搶婚?”
“不會說話就少說點。”楚云點了一支煙。“沒人把你當啞巴。”
說罷,楚云轉身,環顧站在四周的蘇明月同學:“正式介紹一下。我叫楚云,蘇明月的老公。往后,請多指教。”
眾人笑也不是,不笑也不是。
不笑吧,怕楚云覺得不給面子。
笑吧,又實在沒那心情。
“他被打成這樣,估計是不會買單了。”楚云笑了笑。“這頓算我的。大家隨便點。”
然后,他看了秦時經一眼:“秦少,你買單沒問題吧?”
“沒問題。”秦時經微微點頭。
“舉杯。”楚云端起酒杯。“敬友誼。”
眾人紛紛舉杯,氣氛微妙之極。
聚餐吃得很詭異,蘇明月跟楚云簡單吃了幾口,便告辭離開了。
燕京的夜空很清冷,灰蒙蒙的。
楚云多喝了幾杯,與蘇明月結伴前行。沒急著坐車回酒店。
“還以為你無欲無求呢。”楚云迎風點了一支煙,腦袋偏向另一側。怕熏了蘇明月。
“別人怎么罵,我不關心。但熟人不行。”蘇明月清冷道。“最近,同學群里天天有人諷刺你。我不舒服。”
“陳秀玲還不是天天罵我窩囊廢,爛泥扶不上墻。”楚云噴出一口濃煙,眼神陰冷。“我早想撕爛她嘴巴了!”
“太熟也行。”蘇明月說道。
“為什么?”楚云不服。
“我罵習慣了。”蘇明月挑眉道。“不想改。”
楚云莞爾一笑,想去牽蘇明月的手,卻被月光迷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