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夜空中,一記沉悶地槍聲響起。
子彈軌道直取楚云頭部。
可楚云卻仿佛后腦長了眼睛,子彈剛出槍口,他身形一晃,鬼魅般遁入黑暗。
砰砰!
又是兩聲槍響,卻哪里還能找尋到楚云身影?
“人呢?”
黑暗中,一把低啞的嗓音響起。匪夷所思。
“媽的,跑了!”
另一人咒罵道。
“快聯系盟友,找到人立刻趕過去!”
混個助攻就能拿一個億,誰都想要分一杯羹。
而今晚,來自****的殺手不約而至,齊聚明珠城。并迅速形成多支聯盟,都想賺這筆橫財。
……
守衛森嚴的私人醫院,徐德海臉色蒼白,渾身肌肉酸楚疼痛。
他站在走廊,寸步不敢離開。
而轉入重癥室的陸長青雖暫時脫離了危險,但其四肢百骸均遭受重創。尤其是頭部,創傷極大。
哪怕治好了,出院了,也會留下一身后遺癥,慘絕人寰。
作為當事人,作為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的目擊者。徐德海不敢走。
除非陸岳亭開口讓他走。
咯吱。
房門推開,身穿中山裝的陸岳亭走出病房。
身后跟著數名頂尖主治醫生。誠惶誠恐。
“我兒子的命,就交給你們了。”陸岳亭口吻平靜,不喜不悲。“用心點。我不會虧待你們。”
“請陸總放心,我們一定竭盡全力,圓滿完成陸少的修復治療。”幾名主治醫生紛紛表態。
他們常年為大人物治病,又哪里聽不出陸岳亭一席話的潛臺詞?
用點心,治好了,自然不會虧待你們。
可不走心,不負責,治療效果不佳。后果自負。
主治醫生們紛紛離開,聯合制定術后愈合方案。一刻不敢耽誤。陸岳亭則面無表情地坐在走廊旁的長凳上。平靜地點了一支煙。
“你過來。”陸岳亭抬抬手,看了眼在醫院折騰了大半夜的徐德海。
徐德海聞言,小心翼翼地走上前。惶恐不安道:“陸總…”
“他打我兒子的時候,你做了什么?”陸岳亭毫無波瀾地問道。
“我勸——勸楚云不要打了。”徐德海瞬間渾身冒汗,連牙根都控制不住地打顫。“他不聽,還往死了打。”
深吸一口冷氣,徐德海補充道:“后來我看陸少扛不住了。就跪在他面前求情,希望他放陸少一馬。”
說完,徐德海萬分忐忑地望向陸岳亭,仿佛在等待宣判。
“沒有騙我?”陸岳亭也不抬頭,只是平靜地抽了一口煙。
“我拿人格保證,沒有一句假話。”徐德海說罷,又試探性地說道。“等陸少醒了,也可以為我作證。”
他知道后半句不該說,也不合適。
可此時,他實在扛不住陸岳亭那不喜不怒,卻異常恐怖的威嚴。
心理負擔之大,連腰都直不起來。
“嗯。你走吧。”陸岳亭揮揮手。
徐德海如臨大赦,彎著腰,亦步亦趨地倒退離開。哪里還有縱橫商場多年的大佬風范?
他一走。
走廊數十名西裝人群中,走來一人。
“基本屬實,徐德海沒有撒謊。”
來者低聲匯報。
“一個月內,我要天宇退市破產。”陸岳亭抽了口煙,神色平靜道。“你要能逼得他跳樓自殺。記一次頭功。”
來者眉頭一挑,喜上眉梢!
能在陸公館記頭功,其好處是不可估量的。
“是。”來人領命而去,急不可耐。
吩咐完部下,陸岳亭將煙頭扔在地上,用皮鞋踩滅。
然后抬眸,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戚軍。抿唇道:“你找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