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停在他們面前的，就是敵人的計程車。
坐地鐵太麻煩。乘坐公交車，竟成了陳生最好的選擇。
因為是城市中心，公交車上人很多。
陳生為蘇明月騰出一個座位，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平和：“夫人。等回到家，您就沒事了。”
陳生站在蘇明月身邊，目光迅速搜索車上的乘客。
包括那兩名老鬼，也面色警惕，不敢有絲毫放松。
“我能問一句，出什么事了嗎？”
直至上了車，蘇明月才主動詢問。
“有人要殺您。”陳生沒有隱瞞什么。
楚云也沒讓他特意隱瞞什么。
有些東西，就算蠻的再深，也終究會曝光。
更何況這一次，已經直接牽涉到蘇明月了。
陳生覺得沒必要隱瞞。
蘇明月聞言，微微點頭：“你知道是什么人要殺我嗎？”
陳生搖搖頭：“具體是誰不知道。但我不會讓您發生任何意外。只要我還活著。”
“你為什么要為我賣命？”蘇明月皺眉道。“你不欠我什么。”
“我欠您丈夫一條命。”陳生口吻平靜道。“而且您的丈夫，值得我賣命。”
蘇明月輕輕掃了陳生一眼：“上次你被毀容。就沒有感到害怕過嗎？”
蘇明月記得。
陳生就是上次被毀容的年輕人。
他本是一個英俊的青年。
毀容后再修復，也難以恢復最初。
陳生搖頭道：“不怕。”
蘇明月聞言，也不再多問。
公車前行。本該始終保持擁擠的公交車。卻漸漸變得只剩不到三成乘客。
而在離蘇家只剩不到兩站路時，車上算上司機，也只有五人。
唯一不認識的那名乘客坐在最后一排。
身上裹著麻灰色的風衣。手里拿著一份報紙。落伍到仿佛上世紀的知識分子，連用手機看新聞都不會。
陳生注意到他了。
老鬼也注意到他。
就連蘇明月，也不是毫無警覺心的女子。
從云月投資到蘇家，全程都處于人流集中地段。公交車上怎么可能沒有乘客？
這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！
她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車尾的風衣男。微微蹙眉：“他是來殺我的？”
陳生無法回答。
因為到此刻，他并不能確信此人的身份來歷。
在這緊急時刻，陳生也并沒有意氣用事。
他選擇了最穩妥的辦法。并攔住了想要上去試探的老鬼。
“師父，停車。我們要下車。”
陳生朝公車司機喊道。
可那公車司機仿佛聾子一樣，根本沒有理會陳生。更加不可能停車。
見狀，陳生微微點頭，回答蘇明月：“是的。他是來殺您的。”
然后，他也松開了兩名老鬼。
兩名老鬼一前一后，行走在狹隘的人行道上。
他們渾身冒出死亡之氣。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。氣場異常暴戾。
“但在他動手之前。”陳生瞇起眸子，死死用身軀擋在蘇明月的面前。“我們會想辦法殺了他。”
公交車內。
瞬間彌漫出一股令人壓抑的死亡氣息。
城市的霓虹燈閃爍穿梭。輝映在這空曠的公交車內。
肅殺之氣，席卷而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