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個無解的命題。
可楚少懷卻能給出答案。
上一次,他因為猶豫了。差點失去這個從小就待他極好的姑姑。
“我會按住我爸的手腳,讓我哥揍死他。”楚少懷斬釘截鐵道。“而且,我會告訴我哥,讓他離我遠點。”
“沒什么。打老爹是要遭雷劈的。我怕連累我哥。”
楚少懷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“那你在擔心什么?”楚紅葉淡漠道。“連你都知道向著你哥。你哥什么時候讓你為難過?讓你難做過?”
這話的潛臺詞就是。
哪怕你爸要殺了你哥。
你哥也絕對不會動你爸一根汗毛。
楚少懷吐出口濁氣:“我哥但凡在家里強勢點。我也就不那么糾結了。在外面,他就兇狠如野獸。在家里,他就是個慫蛋!”
楚紅葉細品了下楚少懷的這番話。
說的很有道理。
可真正有擔當的男人,不就是如此嗎?
在外面,呼風喚雨。
回了家,當食物鏈底端的卑微仔。
連大聲講話都怕挨批。
掛斷電話。
楚少懷脫光了跑進浴室洗澡。然后裹著浴巾,嘿嘿一笑,爬進了被窩:“哥。咱倆好久沒一起睡了。”
“那你他媽能不能穿條褲子?”楚云嫌棄地挪了下地方。“老子嫌臟。”
“怕啥。我又沒病。”楚少懷撇嘴道。“我平時在外闖蕩,很注意保護自己的。放心。”
楚云恨不得一腳將這小子踢下床。終究還是忍住了。
哥倆抽著煙,瞎扯淡。
直接聊到凌晨三點半才睡覺。
天一亮,楚少懷就跳下床,催促楚云吃早餐。
來到餐廳時,楚云偶遇了上門匯報工作的徐稷下。
楚云面帶微笑點頭。后者卻明顯怔愣了一下。滿腹困惑。
“徐叔,一起吃點?”楚少懷說道。
“不了少爺。我有點事兒找老板。”
說罷,他便徑直上樓了。
進入書房。楚中堂正在喝早茶。桌前放了個單調的三明治。并不打算下樓和兄弟二人一起就餐。
“大老板。楚云他——”徐稷下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與你無關。”楚中堂放下茶杯道。“說你的事。”
徐稷下心情復雜而詭異。
他深吸了口氣,認真說道:“已經給那邊打招呼了。他們很歡迎您參加。而且,這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捧林幽妙。二號空降長白山,要主導這次會議。”
“那樣最好。”楚中堂淡淡說道。“再去通知他們一下,我會帶個人過去。”
“帶誰?”徐稷下隱隱感到不妙。
而值得楚中堂帶的,也只有那個人。
“我侄子,楚云。”楚中堂口吻平淡道。
徐稷下心頭一顫。雖然猜到了。可當真正從大老板口中得到答案。他依舊渾身發毛。
“怎么說?”徐稷下問道。
“直說。”楚中堂淡淡道。
“可是楚云早已經被他們——”
“直接說。”楚中堂打斷了徐稷下。“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