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耍無賴的季風,楚云既不生氣,也不發怒。
他只是往前踏出兩步,逼近了季風。
“你要干什么?”季風再度后退。
可他卻發現衣領被楚云揪住。無路可退。
“我老婆警告過你。不要打擾她的私人時間。為什么不聽?為什么要持續騷擾?你是看不起我老婆,還是看不起我楚云?”
話音剛落。
楚云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清脆悅耳的嗓音驟然響起。
可惜沒有觀眾。
唯一能當觀眾的蘇明月,甚至連余光都沒有望向季風。
她了解自己的丈夫。
從某種角度來說,她從一開始就想趕走季風。就是怕季風惹惱楚云。
蘇明月并不在意楚云做什么。
不論好的壞的,哪怕傷天害理無惡不作。她也會陪楚云面對這一切。
但如果是為了自己,她覺得不值當。打人不要緊,得罪人,也無所謂。可得罪多了,難保不會遇到硬茬。牽連到本來足夠安逸平靜的生活。
此刻。
當一切水到渠成。
當楚云決定打季風。
那對蘇明月來說,形勢就發生了翻轉。態度,也將截然不同。
“為什么我敢把周繼冠打進醫院。你憑什么認為我不敢打你?”楚云反手又是一巴掌。抽得季風原地打轉,頭暈目眩。“是你夠帥,還是背景夠硬?”
從季風得寸進尺地騷擾蘇明月。楚云內心就已經有了決定。
周繼冠得罪他楚云,當眾打他楚云的臉。
楚云都沒忍。
而不忍的理由,就是不希望有人以為他楚云是軟柿子,不僅動他,還牽連蘇明月。
現在,這季風不長眼地直接找蘇明月的麻煩。
這等于直接踐踏了楚云內心的底線,毀掉了他內心的秩序。
這要是忍了。
楚云不是自我矛盾嗎?
兩巴掌過后,楚云開了一瓶紅酒。
遞給滿嘴鮮血的季風。
后者眼冒金星,瞧見楚云這架勢,還以為自己腦子被打壞了。出現了幻覺。
而蘇明月,卻紅唇微翹,想到了楚云婚后失蹤后,歸來的第一晚。
那一晚,他就是逼迫韓金喝酒。
不喝,就硬灌。
“喝了它。”楚云點了一支煙,目光冷冽道。“我放你走。”
季風長這么大,何曾受過這等委屈?
挨打了,還得當著蘇明月的面吹瓶子?
真要吹了。以后還能在燕京城立足?還能在圈子里混?
他下意識地拒絕。咬牙切齒道:“要么你今晚弄死我!”
“要么。我弄死你——砰!”
他話音未落。楚云抬腿便是一腳。
這一腳拿捏分寸,力度也不算太大。卻足以對季風構成嚴重創傷。
栽倒在地的季風甚至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踹得脫離了身體。
倒在地上口冒鮮血。四肢酸楚,宛若散架。
“既然你把話說到這份上了。”楚云擰著紅酒,緩緩走向季風。“那我成全你。”
砰!
一腳又是踹在了季風肚子上。
季風的身軀如犁地一般,滑行了至少五米。
這一腳的力度,可見一斑。
而挨完這一腳的季風,更是連膽汁都快嘔吐出來。渾身蜷縮成了蝦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