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大老板是最后一個來的。
卻是第一個走的。
而且還是被楚云趕走的。
“有事隨時聯系。”
蘇明月根本不在意楚云的飛揚跋扈。
反而在臨走前,丟給柔兒這樣一句話。
她的能量和手腕,是有的。
她在商界的影響力和地位。也足以動搖一些真正大佬的偏見和看法。
盡管跟楚中堂這級別的商界大鱷比起來。她資歷尚淺,人脈也不夠扎實。但稍微有點前瞻性的領導都看的出。楚中堂之后,年輕一代的商界領軍人物,必將是蘇明月這位翹楚新秀。
與此人緊密聯系,從某種意義上來說,也能深入到未來的商界布局當中。成為真正的執棋者。而非旁觀者,甚至局中人。
柔兒起身相送。
楚云卻放下酒杯,動作熟練地點了一支煙。抬眸望向唐慶道:“怎么說?”
“大不了被掃地出門。”唐慶聳肩道。
“沒出息。”楚云挑眉道。“你怕是還不知道我家那位黃臉婆現在的威力吧?”
唐慶微微皺眉。說道:“一人做事一人當。苦果是我釀成的。我自己一個人扛就行了。”
“怎么扛?一輩子窩囊度日,茍延殘喘?”楚云反問道。“要干。就干到底。你已經一無所有了。還有什么可怕的?”
唐慶怔了怔。有些費解地望向楚云:“我還有什么資格和鐘家干?”
“你還有我。”楚云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唐慶咬牙道:“犯不著。就算干的過。也沒有意義。”
“為什么沒意義?”楚云一字一頓道。“能看到我兄弟回歸自我。做真正的自己。這對我來說,就是意義。而且是最有意義的事兒。”
楚云舉杯。瞇眼說道:“借用我媳婦的那句話。你缺什么,找我要。和鐘家打一架。不動用唐家一針一線。打贏了。你就能漂漂亮亮的回家,而且是帶著你的女人孩子回家。打輸了。你就帶著你的女人遠走高飛。我給你擦屁股。”
唐慶徹底動容了。
他深深看了楚云一眼:“為什么?我值得你這么做?”
“知道我之前為什么那么討厭你嗎?”楚云淡淡說道。“不是因為你不信任我。也不是因為你和我保持距離。僅僅因為,你不拿我當兄弟。而你,也變得不再是我兄弟。”
“但現在。坐在我面前的唐慶。”楚云噴出一口濃煙,一字一頓道。“是我熟悉的兄弟。是當年那個跟我勇闖天涯的兄弟。”
“做兄弟的。有今生沒來世。你跟我在這掰扯值不值得?”
“除非你不拿我當兄弟看。”楚云丟給唐慶一支煙。
唐慶埋頭點上香煙。英俊的臉龐上掠過一抹復雜的笑容:“柔兒說的沒錯。我有你這么個兄弟。真好。”
“女人說這話,聽著舒坦。”楚云皺眉道。“你說這話,只讓我覺得惡心。”
“喝完這杯酒。摟著你女人好好睡一覺。明天起床。和鐘家開戰。”楚云端起酒杯。“我挺你。”
喝完這杯酒。楚云將唐慶塞進他的車。連帶著柔兒阿離,以及司機陳生。一并走了。
從現在開始,他們全權負責唐慶柔兒的安全。
楚云,留下來收拾爛攤子。
“出來吧。”
楚云放下酒杯,不咸不淡地說道。
話音剛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