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她不想讓楚云難做。
哪怕留在東京城,她將寸步難行。她也希望可以憑自己的毅力,慢慢趟出一條路。
而不是讓楚云夾在中間,左右為難。
“我的命。是你賜予的。”真田木子嬌軀緊繃。
她臉上的傷口,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。
那不是普通的傷口。而是恐怖強者一刀所致。
傷口并不大,也不深。
可就仿佛是不可逆的傷口。任憑再高明的醫生,也難以幫她復原。
傷口始終無法愈合。鮮血,也始終止不住。
她一直忍受著劇痛。仿佛有千萬螞蟻在傷口上啃噬她嬌嫩的肌膚。
她的身軀一會燥熱,一會冰冷。
手心不停滲出汗珠。很快,渾身都大汗淋漓。
她那雙美麗的雙眸中,充滿了克制。
她不想在楚云面前露出不堪的一面。
盡管在她心中,此刻的自己,已經足夠不堪了。
可她希望保留最后的底線。
不在楚云面前徹底崩潰。
她雙眸濕潤,出現了明顯的身體反應。
“不論你要我做什么,我都愿意。哪怕九死一生。哪怕有去無回。”真田木子努力讓自己的嗓音變得柔軟。可臉上傳來的痛苦,已經讓她難以自禁。嗓音顫抖著,僵硬著。
“你說什么,我都信。”
“你說殺我父親的兇手在東京城。我就來東京城。”
“這世上,已經沒什么東西值得我珍惜了。我也已經沒有任何眷戀了。”
“除了你。”
真田木子顫聲說道:“你走吧。這仇,我不報了。不管兇手是誰,我也不想知道了。”
她的眼淚流淌下來。
可倔強的真田木子,并沒有哭泣。
她只是無聲落淚。也不知是疼痛,還是徹底絕望。
“緋紅說過。這間屋子以后就屬于我了。至少,我有了一個容身之所。”
“楚先生。”
真田木子換回了最初的稱呼。
她終于轉過頭,那雙濕潤的美眸輕輕凝望楚云:“何其有幸,此生能遇到你。”
“余生,請多珍重。”
說罷。
她緩緩閉上了雙眸。
單方面結束了這場對話。
面對真田木子的逐客令。楚云并未起身離開。
他很平靜地坐在床邊。甚至愈發靠近了真田木子。
楚云緩緩抬起粗糙的大手,伸向了真田木子那格外冰冷的手心。
長滿老繭的大手,握住了陷入絕望,正承受難熬之苦的真田木子。
“至少到目前為止。遇到我,你一直在倒霉。”楚云用力握住真田木子的手心。似乎想要給予她溫暖,撫平她驚濤駭浪的芳心。
“失去了女皇陛下的信任。被剝奪了山川組控制權。甚至連故鄉,你也回不去。只能流浪海外。”楚云薄唇微張,漆黑的眸子里,閃爍著堅定不移的光澤。“我并沒有給你帶來好運。相反,我更像是一個災星,一個瘟神。總是給你帶來災難與苦痛。”
“真田小姐。請你再看我一眼。”楚云直勾勾地凝望真田木子。
后者聞言,嬌軀愈發緊繃。
也不知是內心彷徨不安,還是被疼痛所折磨。
可在楚云灼熱目光的注視下,她終于還是睜開了雙眼。怯弱而無助地望向楚云。
“余生,你依舊可以信賴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