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一個小男人,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!
“你是第一個罵我混蛋的女人。”楚云微微瞇起眸子,用很冒犯的眼神凝視女皇陛下。“平時,別人都只會罵我魯莽,瘋狂,是個猖狂的莽夫。”
“混蛋?”楚云唇角泛起一抹玩味之色。盡管他的臉色很不好看。氣息也非常的不穩定。可此時此刻,他依舊忍不住想要揶揄女皇陛下。“陛下說話的語氣,像是在和我**。”
女皇陛下怔住了。
此刻的自己,竟被楚云形容為對他**?
她陷入了沉默。
“陛下。不管你今晚是否決定殺我。”
楚云半邊身子躺在了沙發上。腦袋。更是輕輕挨著女皇陛下的大腿。
他閉上眸子,喃喃說道:“最起碼,你應該幫我治療一下外傷吧?我的身體在經過今晚的惡戰之后。早已經千瘡百孔了。”
“你別看我好像沒事人一樣。那只不過是我的偽裝。”楚云吐出口濁氣,輕描淡寫道。“真希望有一天,有人能撕開我的倔強的外表。看到我內心的脆弱與無助。”
女皇陛下見狀,略微猶豫了一下。然后抱來了醫藥箱。
她決定親自為楚云處理外傷。
這并不是多么難做的決定。至少對此刻的陛下而言,她并不覺得很為難。
任何武道境界有所成就的強者。對跌打骨傷都有一定的研究。最起碼,能在不必借用高科技現代西醫的情況下,可以自給自足。
楚云可以。女皇陛下亦然。
楚云的傷勢如他自己所言。很重。
重到連冷血無情的女皇陛下,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再加上他這些年留下的傷疤。深一道淺一道。縱橫全身。
“若是讓你母親瞧見你這一身傷。她一定會發瘋。”女皇陛下手法輕柔,并沒刻意將楚云弄疼。
幾個小時之前,他成為了自己的男人。
而象征性的,她也成為了他的女人。
女皇陛下再冷酷無情,也終究還是擁有著女人的細膩。
動作更溫柔了。
“她明明看得見。卻假裝什么都沒看見。”楚云閉著雙眸,喃喃說道。
女皇陛下聞言,嬌軀明顯一頓。
“你的母親——”女皇陛下臉色微變道。“真的沒死?”
“陛下不知道?”楚云閉目養神,抵擋著渾身的疼痛。
“只是猜測。”女皇陛下嬌軀緊繃道。“從沒有任何實際證據。”
女皇陛下是了解楚云母親的。
和段阿姨一樣,對這樣一個恐怖之極的女人,有著深可見骨的認知!
當死訊傳來之時,不論是段阿姨還是遠在東京的女皇陛下。根本不相信!
可這么多年過去。
當她們在沒有掌握足夠多的證據之前。她們不得不承認,那個女人有可能真的已經死了!
否則,她為什么不現身?
為什么不站出來為她丈夫,也就是楚云的父親報仇?
“我收到消息。數月后的武道大會,她可能會現身。”楚云低頭看了眼女皇陛下處理的傷口,已經包扎的手法。惡劣道。“陛下經常幫人處理傷口嗎?手法說不出的細膩嫻熟。”
女皇陛下動作停頓了一下。
然后不著痕跡地“弄疼”了楚云。
“看起來。你的傷勢還是不夠嚴重。”女皇陛下微微瞇起眸子,俯瞰躺在沙發上的楚云道。“或許我們可以進臥室再談談心?”
“我肯定是沒問題的。”楚云緩緩坐起身,索性連衣服都懶得再穿。好整以暇地點了一支煙。“就怕陛下吃不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