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誒。哥你干嘛呢?”楚少懷揉了揉眼睛。神志不清地坐起身來。
“你他媽打了一晚上的鼾,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?”楚云暴躁道。
“我睡覺打鼾?”楚少懷乍舌道。“不會吧?以前也沒人提過我這個問題啊。”
“是沒人提。還是你根本就沒睡?”楚云一語雙關道。
“我可是很克制的。”楚少懷辯解道。“哥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?”
楚云起身洗漱,披上外套道:“別墨跡了。起床吃飯。”
說罷,推門出去。
一眼望去,后院白雪皚皚。
一夜間,竟染白了整座城。
楚中堂很意外地出現在了餐桌上。不過他沒跟兄弟倆吃豐盛的早餐。餐盤中,依舊只有一個單調的三明治。
“沒多久就除夕了。準備在哪過?”楚中堂慢條斯理地吃了一口三明治。問道。
“和蘇家過。”楚云說罷,猶豫了下說道。“你們呢?”
“我們肯定在家過唄。”楚少懷撇嘴道。狼吞虎咽。
他吃飯的作風,基本是跟楚云學的。不過楚云這么吃,很不雅,甚至狼狽。帥哥這么吃,就顯得很有觀賞性了。
“要不今年一起過?”楚云喝了一口稀飯,問道。
“行啊。”楚少懷咧嘴笑道。“我找個好地方,咱們不醉不歸。”
楚云搖頭說道:“就在家里吃。我帶上我老婆過來。”
“也行。”楚少懷點頭。猶豫了下問道。“叫姑姑嗎?”
“當然。”楚云說罷,回頭看了楚中堂一眼。“二叔,您這邊沒問題吧?”
“隨意。”楚中堂說道。
“那就這么決定了。”楚云喝完了碗里的稀飯。起身說道。“我吃飽了。你們慢用。”
楚云一走。
楚少懷忍不住望向父親說道:“爸。你昨晚跟我哥聊什么了?他怎么忽然愿意回家過年了?”
楚中堂淡淡說道:“你想知道。就去問他。”
楚少懷翻了個白眼。撇嘴道:“就沒從您嘴里聽到過有用的話。”
楚中堂吃完了盤里的三明治,起身道:“不用上班了?”
楚少懷聞言,三兩下扒光了盤里的炒面。又囫圇吞棗地喝光了杯中的牛奶。楚家三個男人,分別乘車離開。只留下空蕩蕩,冷清清的楚家。
……
時光如梭。
眨眼間,年關將至。
這期間楚云唯一干的正經事就是參加了段老爺子的葬禮。辦的很隆重。出席的大佬也很多。就連楚中堂,也帶著楚少懷參加了這場送別儀式。
無數人感懷這位老者在世時的光陰。并致以最崇高的默哀。
大年二十九。
楚云提前一天跟蘇家過節吃團年飯。品著美酒,賞著落地窗外的雪景。氣氛融洽極了。
楚云破例沒帶老丈人去喝花酒。主要是大過節的,誰還不想回家吃個團年飯?這種氣氛喝花酒,怪不是滋味的。
嬸嬸陳秀玲一屁股坐在旁邊,陰陽怪氣地看了楚云一眼:“楚云,聽說你在燕京城這邊關系挺硬的?”
“瞧您說的。我再硬也硬不過您。”楚云態度端正道。“嬸嬸您有什么吩咐直接說。”
“也沒什么。我跟你小叔商量過了。想把公司搬到燕京這邊。省的以后經常兩邊跑。麻煩不說。還把開銷搞大了。”陳秀玲說道。
“那就搬過來唄。這跟我關系硬不硬有什么關系啊?”楚云翻了個白眼道。“商界這塊,明月還不拿捏得死死的?您找她幫忙不比我強?”
“主要是我想搞點行政上面的工作。也算是公司轉型了。”陳秀玲說道。
“那你還是得找明月。”楚云似笑非笑道。“嬸嬸你還不知道了吧?咱們家明月現在不僅生意場上呼風喚雨。在仕途上,照樣手拿把掐。只手遮天。”
陳秀玲乍舌道:“真的?”
“那還能有假?”楚云找來頂梁,直接扔給了陳秀玲。
他則偷偷溜到陽臺,找小姨子賞雪談心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