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威爾遜這極其不上道的回應。
威爾遜的臉色變得難看之極。
你搞這么多事兒,甚至讓德普引薦,撮合我們在這兒見面。你敢說你沒有條件?
什么叫單純玩死我?
就算你想玩死我。需要見這一面嗎?這不是畫蛇添足,多此一舉嗎?
威爾遜當然不信楚云是毫無條件的。
他更愿意相信,楚云只是在跟自己玩心理戰。
他想要的,可能是自己很難抉擇的。甚至是不太敢答應的。
所以此刻才會如此說,才會喪心病狂地告訴自己。
他什么要求都沒有,只是想玩死自己!
深吸一口冷氣。
威爾遜緩緩點上一支香煙,目光平靜地說道:“楚先生。我知道你是為令夫人的事兒才來見我。如果你在這方面有什么訴求,我也會盡量滿足你。”
“我說了。我沒有任何要求。”楚云搖搖頭,抿了一口香檳道。“我沒有和你玩所謂的心理戰。這就是我的目的。”
“如果只是想要玩死我。那你為什么要見我?”威爾遜皺眉質問道。
“我不見你。不逼迫德普引薦我。你會對他懷恨在心,甚至將他置于死地嗎?”楚云聳肩說道。“盡管這樣一個把柄,對我而言并不是非常難以制造。但如果能多一個把柄,何樂而不為呢?”
威爾遜聞言,身軀逐漸變得緊繃起來。
他的手心微微冒出冷汗。
他的心跳,也伴隨著對整件事的分析,而暴躁如雷。
坐在面前的這個年輕人,他根本不打算從自己這兒得到任何東西。也并不打算提任何要求。
那他的目的是什么?
“就算你毀掉我。也無法改變令夫人的局勢。沒有我,依舊會有其他人頂替我。而且人選還很多。”威爾遜深吸一口冷氣道。“相反,如果你我之間能夠形成默契。反而能在一定程度上,緩解令夫人的壓力。”
“也許吧。”楚云點點頭,隨即笑道。“但這一切,對我而言并不重要。”
“什么才是對你重要的?”威爾遜質問道。“你此行來到華盛頓,不是為了令夫人的事兒而來嗎?”
“是為我妻子的事兒而來。但我并不打算借你的手,來解決任何問題。”楚云說道。
“那你毀掉我,將失去任何意義。”威爾遜說道。
“至少有一個警示作用。”楚云放下酒杯,目光陡然變得沉穩而鋒利。“你將成為這個國家的第一個榜樣。”
“榜樣?”威爾遜面露困惑之色。“什么榜樣?”
“任何人在任何時間,任何地點,任何國度欺負我的妻子。都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主動的,還是被動的。”
“我不管你是自發的。還是接到了命令。”
“只要你有這個心,只要你決定這么做。”
“那么你必將沒有好下場。”
楚云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你是第一個。也只是開始。”
威爾遜聞言,忍不住眉頭深鎖道:“楚先生,你太狂妄了。”
“如果你足夠了解我,就不會覺得我所做的這一切,有任何不妥的地方。”楚云輕描淡寫道。
在華夏,他同樣狂妄,不可一世。
他無所畏懼。
不論面對多么強悍的敵人,他都敢發出挑戰。
如今,為了自己的妻子,他有什么可不敢的?
他不僅要做,而且要做到最瘋狂,最猖狂!
“楚先生,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?”威爾遜的心沉到了谷底。
他逐漸相信,楚云是真的什么都不要求。
他只是想要玩死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