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這些既定事實,是不可更改的。
“愛麗絲議員。”楚云微微抿唇,若有所思地說道。“你和總統閣下的關系,應該很親密嗎?甚至可以說,你們赫爾家族和總統閣下的關系,都是很親密的吧?”
愛麗絲議員微微皺眉,停頓了片刻之后反問道:“為什么要這么問?”
“只是想給你一個提醒而已。”楚云緩緩說道。“如果真的走的很近。那我勸你走遠點。在未來的一年時間里,不要跟總統閣下發生太多的交集。因為那對你,對你們家族來說,都不是什么好事兒。”
愛麗絲議員略顯不屑地說道:“楚云,你不會自大的以為可以影響明年大選吧?”
“不是以為。是已經被影響了。”楚云很篤定地說道。“我雖然不是很了解我的母親。但我想,她既然選擇了出手,而且是在如此敏感時期。那么你們哪位總統閣下,明年應該是沒戲了。”
“看來你對你的母親,有著極其盲目的信任。”愛麗絲議員的內心也并不穩定。但嘴巴極其的堅硬。
“沒辦法。所有人向我傳遞的信息都是如此。我不得不對她盲目信任。”楚云輕描淡寫地說道。
“哦。”愛麗絲議員陷入了沉默。
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。
也不知繼續聊什么。
她即將釋放楚云。
而當局,似乎也拿楚云沒有任何辦法。
哪怕蘇明月執掌華夏商會,對當局是極大的挑釁和羞辱。可華夏商會并不是好惹的。當局也不可能暴力執法。
更甚至,許多商會成員,都是華爾街有頭有臉的大人物。
一旦談崩了。會對整個華爾街金融造成極大的影響。甚至令兩國之間,發生極大的沖突。
這不是某個人可以輕易拍板的。哪怕是總統閣下,也不得忽視其中的惡劣影響。
大約半小時后。
審訊室大門被推開。
兩名工作人員走進來,與楚云做了一些簡單的交接之后。下達了放人指令。
“楚先生,您可以離開了。”
楚云笑了笑。也沒托大,更沒有賴著不走。非得營造出請神容易送神難的環境。
這幾年的生活經驗,對楚云最大的一個改變就是,他變得沉穩起來。也不像早幾年那么鋒利。與人為善,與己為善。
就算無所畏懼,也不必天下大亂。
這是大人物必備的涵養。
“愛麗絲議員,這是我的提醒,也算是忠告。”楚云微笑道。“至于你聽不聽,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事兒了。”
愛麗絲議員瞇眼說道:“謝謝你的提醒。我會慎重考慮。”
她親自送楚云出門,內心卻極其不甘。
可當二人來到單位門口時,一輛極其奢華的宛若龐然大物的房車威風凜凜地停在一旁。
一名佩戴白色手套,穿最正經司機裝的英俊青年站在車旁,等待著楚云的現身。
“少爺。請上車。”
楚云愣了愣。
隨即知道這人是誰派來的。
哪怕在楚家,也沒人熟練地喊自己少爺。
這人,大概是老媽派來的。
楚云和愛麗絲議員告別。
他并不討厭對方。相反在某種程度上,他還有些欣賞愛麗絲議員的事業心。
一個女人能在政壇上混到今天,實屬不易。
上了專車。
楚云看了眼專注開車的年輕司機:“是不是所有跟她混的,首要條件就是英俊而年輕?”
那司機聞言,卻是微微怔了怔。
“我一直也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。但少爺您這一提醒——”年輕司機抿唇說道。“好像的確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