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說一些有營養的話。”楚云說道。
“李北牧將回燕京城。”蕭如是徑直地說道。“而且就在近期。”
“我猜到了。”楚云微微點頭。“李謫仙已經被打廢了。該他登場了。”
“你知道李北牧要回國?”蕭如是問道。
“局勢已經明朗化了。”楚云說道。“紅墻內,新老勢力已經在醞釀,大戰一觸即發。作為罪魁禍首,他李北牧當然不能真當一個圍觀群眾。不下場,怎么顯現出他的威風?”
“他不是為了顯現威風。”蕭如是搖頭。“他是要做大事。”
“做什么大事?”楚云好奇問道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蕭如是賣了個關子。
楚云聳聳肩:“您就為了這么點事兒,專程給我打電話?”
“順便確定一下你到底死沒死。”蕭如是緩緩說道。
“我活的挺好。”楚云耐人尋味地說道。“我把我想做的事兒做完,我是不會死的。”
蕭如是沒有出聲。
反而是徑直掛斷了電話。
莊園內,一片寧靜。
此刻正是凌晨三點半。
但整個莊園,卻并不漆黑。
就連登門做客的李北牧,也還沒有離開莊園。而是留宿了。
有資格在莊園留宿的并不多。
李北牧的面子,也算是足夠大了。
不過就算李北牧再強大。
他也不會在莊園內胡作非為。
更干不出什么離經叛道的事兒啊。
其一,蕭如是是有底氣的。
其二,老和尚就在莊園內坐鎮。
他李北牧再強大,也不得不有所顧慮。
蕭如是掛斷電話后,并沒有急著睡美容覺。
而是來到了主建筑的巨大陽臺上。
陽臺正對海景。
可以聆聽清晰的海浪聲。
一陣微涼的海風拂面。讓人的精神為之一振。
李北牧坐在椅子上,似乎在沉思著什么。
老和尚當然不會現身。
他對這些大人物的陰謀沒有半點興趣。
他只是想余生陪伴小姐,陪她一同走下去。
“我兒子很少見的心慈手軟了。”蕭如是神清氣爽地來到陽臺,斜睨了李北牧一眼。“你欠我兒子一個人情。”
“我沒有求他。”李北牧說道。“我也不需要他心慈手軟。”
“看來,你想賴賬。”蕭如是玩味道。“是么?”
“在此之前,我已經和你說過了。李謫仙活著,比死了對我更有價值。”李北牧說道。
“這么說,我兒子反而做了件讓你不高興的事兒?”蕭如是質問道。
“能保全李謫仙的命。也算是對我的一種寬慰。”李北牧說道。“畢竟,我沒那么多有血脈的后代。”
“聽你這意思。你不止李謫仙一個孩子?”蕭如是倒是有些意外。她只知道林萬里到處留下種子。卻不曾想過,就連李北牧,也是如此。
“我就他這么一個兒子。”李北牧說道。“并沒有做太多的后招或者準備。”
“那你就是欠我兒子一個人情。他死了,你就絕后了。”蕭如是很強硬地說道。
“你說是,就是吧。”李北牧沒有爭論什么,反而是很平淡地說道。“我下周啟程回國。你回去嗎?”
“我回去干什么?”蕭如是反問道。“看我兒子是怎么碾碎你兒子的?”
她驕傲極了。
也放肆極了。
這場兒子之間的戰斗,蕭如是完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