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謫仙死了。
死的毫無征兆。
死的充滿了詭異的氣息。
當李謫仙死后的一分鐘。
李北牧出現在了別墅內。
他看著倒在沙發上,死狀凄慘的李謫仙。并沒有對李景秀說哪怕一個字的責備與訓斥。
他很冷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。
只是淡漠地點了一支煙。
“沒必要非得如此。”李北牧坐在了李謫仙的旁邊。
死的。終究是他的兒子。
盡管這些年來,他們并沒有培養出所謂的父子情深。
但這個年輕人的身體里,流淌的是自己的血脈。
更是讓李景秀培養了近三十年的優秀徒弟。
哪怕敗給了楚云。也不會因此否定他的全部。
他依舊是出眾的。
是優秀的。
只是和楚云比,有所差距而已。
但死,罪不至此。
“我說過。他想做什么,都可以。”李北牧抽了一口煙,眼神寡淡地說道。
“我不允許。”李景秀抬眸看了李北牧一眼。“他沒資格做這些。”
“那也不必殺了他。”李北牧緩緩說道。
“他已經生了殺心。”李景秀說道。“我不殺他,只能讓你親自動手。”
“我不想讓你做這樣的事兒。也不希望你背負這樣的罪孽。”李景秀說道。“我親自動手,是最好的結果。”
李北牧停頓了一下,然后掐滅了手中的香煙。
“既然死了。就把消息傳出去吧。越快越好。”李北牧站起身,說道。“通知李星辰,我今晚回家。”
“是。”
……
哐當。
楚云手中的茶杯,摔在了桌上。
不是他憤怒地摔出去。
而是震驚地脫手了。
“李謫仙死了?”楚云匪夷所思地問道。“什么時候的事兒?”
坐在對面的盧慶之,推動了一下輪椅。抿唇說道:“我收到消息的時候,是上午十點半。”
“死在哪兒?”楚云震驚道。
“死在郊外。”盧慶之說道。
“死因是什么?”楚云問道。
“頭骨粉碎。應該是被暴力擊碎的。聽小道消息傳,極有可能是強者所為。”盧慶之若有所思地看了楚云一眼。“外面有謠言,說你就是殺人兇手。”
楚云聞言,苦笑一聲道:“習慣了。”
上一次官世恒死的時候,他也是兇手,也被帶進單位問話了。
這一次,他依舊是兇手。
而且是最有嫌疑的兇手。
這樣的風評,楚云習慣了。
不論燕京城發生怎樣的勁爆事故,楚云都難辭其咎。
誰讓他干了那么多勁爆事兒呢?
誰讓他仇家那么多呢?
誰出了事兒,他都極有可能是第一嫌疑人。
而讓楚云感到遺憾的是,這一次,似乎沒人幫他頂罪了。
上一次,有沈老。
這一次,他只能靠三寸不爛之舌,為自己爭辯。
因為二人才有過一次爭斗。
相關機構花了很長時間推理楚云的行程。
而最讓人感到無奈的是,楚云恰好在昨晚,也就是李謫仙慘死的頭一天晚上。才見過他——
他的嫌疑之大,簡直讓人可以蓋棺定論了!
當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