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云沉默了片刻,最終確定了一下:“具體落實的人,就是屠繆?”
“是的。他已經出山了。而且就連他的父親屠鹿,也沒有反對。”李北牧說道。“很明顯,這是薛老親自下達的指令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楚云皺眉。搖頭說道。“薛老不是一切都以紅墻利益為準則嗎?為什么現在要阻攔女皇陛下和紅墻之間的聯手?”
“薛老并沒有改變他的初衷。他依舊是以紅墻利益為準則。”電話那頭的李北牧沉聲說道。“他只是和我們的觀點不同。他認為,現在這個節點去激怒帝國,不是明智之舉。”
“但殺死女皇陛下,同樣會對華夏造成巨大的國際影響。”楚云皺眉說道。“這難道不是把華夏推向萬劫不復之經嗎?”
“他的目的,是逼走女皇陛下。”李北牧分析道。“并破壞這一次的談判。”
“那你的態度呢?”楚云毫無征兆地問道。“你是堅持自己的態度,還是如何?”
“我沒有什么態度。”李北牧說道。“我只不過是當一天和尚,撞一天鐘。”
楚云匪夷所思地望向李北牧。
他無法想象,已經成為紅墻第一人的李北牧,竟然會給出這樣的表態。
當一天和尚,撞一天鐘?
你李北牧,可是掌控紅墻命脈的第一人。
是真正意義上,操控紅墻局勢的風云人物。
你的內心,竟然連一點擔當都沒有?
甚至不關心紅墻是否與東京城達成這次合作?
“李老板,你這會不會太不靠譜了?”楚云耐人尋味地問道。
“薛老早就知道我的態度。或許也正因為如此,他才舍得把大權移交給我。”李北牧玩味地說道。“我在意的,是和你父親的那一場硬戰。至于這紅墻第一人的身份,有自然是好。就算沒了,也無所謂。我來過,并且體會過。便夠了。”
當第一人。
只是一個流程。
只是一種態度。
有了。
便夠了。
他不在意做多久。
更不關心需要付出什么。
哪怕是紅墻與東京城之間的交易。
他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。
他沒有那么大的擔當,也不想給自己那么大的擔當。
哪怕薛老要殺死女皇陛下。
他也只是提前通知楚云。
站在他的角度,他是應該去保護女皇陛下的。
而且他也和楚云聯手去做了。
但至于結果如何。
女皇陛下是否保得住。
這并不在他的考慮范疇之內。
他更不會因此,而去跟薛老拍板,甚至翻臉。
哪怕女皇陛下死了。
哪怕紅墻乃至于華夏遭受國際輿論的拷問。
對他李北牧而言,無所謂。
他本就不是站在臺面上的人物。
也輪不到他去做官方交涉或者發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