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既然楚殤明知道老和尚的心臟,與常人不太一樣。
那他為什么還要如此?
或者說,他本無心殺老和尚?
“你在想我為什么不殺他?”楚殤抽了一口煙,平淡地問道。
楚紅葉沒有出聲,只是淡漠地掃視了楚殤一眼。
“也沒什么。他是蕭如是的親近之人。我賣她一個面子。”楚殤說罷,掐滅了香煙。準備下樓了。
“我呢?”楚紅葉問道。
“休息一下。明天和我一起離開。”楚殤說道。
“去哪兒?”楚紅葉皺眉問道。
“去應該去的地方。”楚殤沒有再多說什么,轉身下樓了。
至于楚紅葉,她可以繼續住在之前的房間。
她身上的傷勢,也并沒有嚴重到需要住院的地步。
有溫玲照顧,一夜的休息之后,她是可以跟上楚殤步伐的。
“我這算是被你的老板詔安?”楚紅葉淡淡問道。
“您本就是老板的妹妹。何必用如此措辭?”溫玲緩緩說道。
“沒血緣關系。”楚紅葉說道。
“只要感情在,是否有血緣,又有什么關系?”溫玲問道。
“有沒有關系,你說了不算。”楚紅葉躺下,閉上了雙眸。“出去。”
“好的。”
溫玲微微一笑,走出了房間。
房門外,秋楚笙正在等待著她。
他的表情詭異極了。
望向溫玲的時候,也是滿腹的八卦之心。
“這就算是詔安了嗎?”秋楚笙的心情似乎還不錯。
并沒因為老板身邊多了一個人,而有所別扭,甚至還有些開心。
“按照我的理解,應該算是吧。”溫玲抿唇說道。
“如果是這樣,那距離我的目標,就近了一步了。”秋楚笙挑眉說道。
“什么意思?”溫玲皺眉問道。
“這難道還不夠明顯嗎?”秋楚笙意味深長地說道。“明明該殺的人,現在卻詔安了。那老板將來對待楚云的態度,又豈會太差?沒準,將來老板的繼承人,還是他楚云。”
“你是否想的太多了?”溫玲瞇眼說道。
“難道你不認為。老板的態度是模糊的嗎?明明可以殺,卻放過了。”秋楚笙說道。
“畢竟是名義上的妹妹。”溫玲說道。“更何況,厄難已經被一劍穿心了。你這又如何解釋?”
秋楚笙吐出口濁氣,緩緩說道:“我這不也說了嘛。只是有這個可能,并不是說一定會如此。”
“還是少操心老板的事兒。你閑著沒事做了嗎?”溫玲問道。
“事兒的確不算多。完全在我的可控范圍之內。”秋楚笙說道。
“老板明天一早離開帝國。這邊的事兒,大致上會交給你來處理和善后。”溫玲忽然話鋒一轉,說道。“我這么說,你明白嗎?”
秋楚笙聞言,眉頭一挑道:“老板要重用我了嗎?”
“是否重用。我不太清楚。但我只知道,你如果連這么一點事兒也處理不好的話。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入得了老板的眼睛。”溫玲不咸不淡地說道。
“明白。我知道該怎么做。”秋楚笙重重點頭。隨即又一臉慎重的問道。“這一次機會,算是你幫我爭取的嗎?”
“我為什么要幫你爭取?”秋楚笙好奇問道。
“因為你喜歡我。”
秋楚笙說罷。
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根本不給溫玲反駁的機會。
被晾在原地的溫玲微微瞇起眸子,表情平淡,卻又微微有些異樣。
“你的心里,有喜歡這種東西嗎?”
一個滿心都只想著往上爬的男人。
一個被野心充斥了整個心房的男人。
所謂的喜歡情愛,又有什么意義?
躺在床上的楚紅葉忽然睜開眸子。
她紅唇微張。表情說不出的凝重:“老爺子。一切,都在您的算計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