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也很清楚,自己的信譽已不容再遭受任何損害。
如果這次他不能履行承諾,恐怕自己在為命名星球上唯一的信徒們,也要徹底倒戈,拋棄原來的信仰了。
想到這里,賢哲竟真的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。
他急忙跨過沖鋒隊長燒焦的尸骸,以盡可能大的聲音,面朝遠處大聲地呼喊了起來。
“還有沒有活口了?都來我這里集合!”
A年12月23日?凌晨01點19分家中晴
等賢哲安頓好難民,登出系統,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時,兔子已經斜躺在沙發上,滿身酒氣地睡著了。
“這睡相也太難看了吧……怎么把我的哈爾濱冰啤珍藏也喝完了?!還有電視機遙控器,怎么tmd碎成這樣?!我,我……唉算了,誰叫你救了我一命啊,這次就算我欠你的吧。”
由于家里窗戶全都被兔子砸了做沙發保護罩,即便開著空調,屋內給人的感覺也依舊是寒冷刺骨。
“冷啊,風谷星的寒帶冰原氣候,好冷……”
看著縮在沙發里瑟瑟發抖說夢話的兔子,賢哲略顯無奈地嘆了口氣。
“這瘋子,吱吱地說什么呢……”
經過今天晚上的鏖戰,賢哲也總算是取得了未命名星球的主動權,不僅順利擊潰了從南方行軍而來的討伐部隊,還在兔子的幫助下,將萬界之王的南方軍一網打盡。
看來經過今晚這一戰,已經徹底傷及古神軍團的元氣。
要想重振旗鼓,古神軍團至少也得要30年左右。
而如今,這些魷魚也會對賢哲的力量有所懼憚,最近這段時間,大概也不會選擇主動進攻了。
“不過話說,這兔子剛才到底是用什么東西幫的我呀,也沒看她來到微觀星球,就隔著云彩把這群怪物給全殺了?”
直到現在,賢哲還對那道致命光束充滿了好奇。
他悄悄走到兔子跟前,突然發現這家伙手里攥著個玻璃形狀的物件。
“這是……凸透鏡片?哦,我明白了!原來那道光……是通過凸透鏡聚光后反射到未命名星球上的!居然還能帶這么玩的嗎,太強了吧……”
也許是賢哲自言自語的聲音有些大了,兔子竟在沙發上很不自然地翻了個跟頭,罵罵咧咧地把腦袋轉向了側面。
“看著像個兔子,結果睡得跟死豬一樣,想跟她說聲謝謝都不行……”
“喂,小伙子,這邊這邊。”
在昏暗的電視機熒光映襯下,從沙發內側竟突然傳出一陣低沉的男聲,把賢哲嚇得心里猛地一顫。
好熟悉的聲音啊,難不成是兔子手掌上面的人臉?
“誰在說話?兔子,是不是你在嚇我?”
“不是她。孩子,來看這里,我在她手爪子上面呢。”
果然,就是那張5厘米左右的怪臉。
昨天晚上讓自己噩夢連連的罪魁禍首。
賢哲把腦袋湊到沙發里面,只感覺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從兔子皮膚上散發開來,輕輕嗅了一口,就立刻弄得他有些迷醉。
真奇怪,這味道并不像家里用的洗發露或者沐浴液啊,難道是她自己研制的香水?
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周圍的環境如此曖昧,再加上對方還是這么個絕色金發美人,按理說這本來該會讓母胎單身的賢哲臉紅心跳,語無倫次。
然而,說實話。
在了解到這家伙的真正面目后,賢哲現在是真的,真的一點其它感覺都沒有。
如果別人知道兔子在家光屁股摳腳看電視,兩個小時喝完三札啤酒,動不動就趾高氣昂地稱人類為“小猴子”,隨手一顆毒氣彈便毀滅星球的話,估計也會有同樣的感受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