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天色蒙蒙亮的時候,一個單薄的身影偷偷溜出了精武門。
“五師兄,你這一大早是要去哪?”張濟黔笑呵呵的站在門口,看上去已經等待多時。
陳真聽到有人叫自己,以為自己的打算被人發現了,動作不禁一僵,再等到看清楚說話的人,眼睛頓時一亮,微笑著說道:
“哦,原來是師弟,你起大早又是干什么?”
“哎,師弟已經起晚了啊,想找的東西都被人拿走了。”張濟黔眼睛盯著陳真手上拿著的匾額,遺憾的嘆了口氣。
“哈哈,師弟可是和我想到一起去了?”
陳真指著張濟黔,笑著問道。昨天他就打定主意,今天去虹口道場踢館,把那塊東亞病夫的匾額還給日本人。
因為擔心師兄弟們把匾額扔了,他還特意把它放到自己的房間,沒想到小師弟竟然也和自己起了一樣的心思。
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,昨天不想打擾師傅,所以放他們一馬,今天我不得親自上門,讓他們見識見識誰才是東亞病夫?”
張濟黔微微一笑,不說自己早就知道劇情,任務也提示的很清楚,陳真今天就要去虹口道場踢館,他自然要早早做好準備。
“好啊!師弟果然和我想到一快去了,今天我們兄弟兩就好好教訓教訓他們!”
陳真大喜,心想小師弟果然和自己是一路人,他昨天沒有出手,大師兄的勸阻是一方面,更重要的就是不想打擾師傅。
老人都說頭七那天,死去人的魂魄會回家一趟,陳真希望師傅能放放心心的離開這個世界。
“五師兄,還有我呢。”李寺打著哈欠,舉起了小手,很久沒起這么早,他一直蹲在墻角犯困。
“好好好,那我們兄弟三人就一起去!”陳真笑著拉起李寺,三人一起朝著虹口道場走去。
......
“嘿哈,哦呀。”
“噼里,噠哈。”
虹口道場距離精武門有一段不小的距離,等到陳真帶著張濟黔二人走到道場的時候,屋子里已經傳來了早上訓練的聲音。
繞開保安室的登記員,陳真走在最前面,張濟黔緊跟其后,李寺單手扛著匾額走在最后面,三人推開訓練室的大門,走了進去。
看到有陌生人走了進來,兩兩對戰的日本人停了下來,一個管事問道。
“嘿,你找誰?”
陳真表情冷淡,一字一句的說到:
“找你們館長鈴木寬。”
吉田夏也是此時館里的主事人,他看了一眼陳真三人說道:“館長不在,你找他有什么事嗎?”
“有點東西還給他。”
陳真左手叉腰,右手指了指李寺拿著的匾額,李寺很有眼力勁的撕開匾額上的白紙,雙手將寫有東亞病夫的匾額高高舉起。
吉田夏也先是一驚,而后笑了。“好小子,有種!”他目露兇光的說道。
陳真抬起腦袋,雙手抱肩,語氣平淡的說道:
“你們昨天去精武門下的戰術,我接了。我是精武門最沒用的弟子,我想試試日本拳頭的味道。”
此話一出,日本人哈哈大笑,心想這小子莫不是來找打的吧,最弱的菜雞還敢來我們虹口道場挑事。